短斧乍出,便被一个披罩麻布的小个子家伙挥剑撩落,顺势斩手断臂。
戴帽的长发家伙咯血大叫:“我恨不得割你们头皮……”
随即脑袋离颈,拎在一个又丑又瘦的狭脸家伙手上。
狭脸家伙只刷一剑,便已断头,揪发拿起来觑瞧道:“直接割头更痛快。”
忽挨一枪射踣,捂腹缓缓歪躯转望,只见人丛里有个戴帽的粗矮汉子稳扎步桩,连枪也未抬,便从腰侧开火,迅即又射倒一个匆避之人,犹仍保持身形步桩不动,仅以帽檐下鹰隼寻猎般的目光悍然扫视。
光头圆脸胖子慌忙拉我退后,一个金发碧眼的黑袍人越众而出,迅速撩剑抹过戴帽的粗矮汉子咽喉,用另一只手比划十字形,然后伸出大拇指往粗矮汉子面门一按即收,转身走开,粗矮汉子才倒地。
“教廷的人,”
体态发福的粗躯壮汉披着麻布投目讶觑,语气煦和的说道,“出手也有如此决绝?”
金发碧眼的黑袍人收剑出枪,射倒人丛中倏然抬械欲袭的戴帽家伙,随即转瞅体态发福的粗躯壮汉,移转枪口射翻粗躯壮汉背后悄欲开火的破帽之人,口中低哂道:“人心黑暗的力量越来越强大,罗马教廷就算不决绝也一样未必招人待见。”
枪火烁耀之间,多个黑袍教士高大的身影交错移近,分持长短枪械洗荡,缓步穿行,不时射倒周边戴帽的蠢蠢欲动之辈。
残余的几名破帽儿家伙慌乱地开枪且打且退,觅路欲逃,忽挨一个端着粗管重械的黑袍教士扫翻。
抱禽的粗嗓音家伙嘴叼烟卷儿惊啧道:“这帮机关枪传教士究竟哪儿冒出来的,瞅似不像教廷的传统作派……”
有个挂彩未倒的破帽家伙踉跄跌撞到他跟前,抬枪逼指其颈,推躯欲挡黑袍教士转扫喷射的弹焰。
抱禽的粗嗓音家伙叼烟掏枪,冷不防当头给他一击,砰的射额掼开。
抱禽的粗嗓音家伙上前补枪,轰烂其脸,叼烟发狠道:“然而我们俄罗斯人也不是吃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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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畔的门里有人以浑厚声音高唱歌剧:“一场必败的战争,无法逃脱的天数。
随着光明之神巴德尔死亡,芬布尔之冬降临,人间已历三个漫长严酷的凛冬。
强劲的风雪冰封大地,不见阳光,世界从此没有了温暖,在刺骨的严寒中,充满了猜忌和冲突,战争和恶意支配了世间。
全世界的人用矛或剑互相砍杀,烈血染红大地,旷野饥饿的野兽为了寻找食物四处徘徊,人们彼此不再宽容体谅或互助,手足相残、父子成仇,在丑陋的竞争中互相厮杀,整个世界变得异常不安,罪恶如瘟疫般蔓延。
所有施了法术的魔链和诅咒的束缚也都消失。
世界之树顶端的公鸡古林肯比徒劳地长鸣警告,啼叫得声嘶力竭,立于金宫之顶的法亚拉也全力呼应,巨狼芬里尔挣脱了诸神打造的枷锁,魔狼之子分别吞掉了天空中的月亮与太阳;毒龙尼德霍格掏空了世界之树的深根;尘世巨蟒耶梦加得从海底泥床上醒来,硕长的尾巴掀起巨浪淹没了山谷和山脉,海水直冲上众神之国度;诸神和巨人之间经历多年积累的怨恨,不断冲突,注定将引发一场史无前例的最终决战。
双方之间所有的仇恨,都将在这场战争中做个了断。
诸神末日终会来临,引我们魂归瓦尔哈拉。
黄昏盛筵无比丰饶。
海拉在冥界咏唱,芙蕾雅翩翩起舞,女武神瓦尔基里骑着飞马前往凡间战场,率领阵亡的勇者奔赴英灵殿……”
抱禽的粗嗓音家伙皱起脸叼烟转觑,瞅见那个银鬃稀拉的白面清俊男子躺在墙脚目含悲怆之情,在另一道门边无语凝视。
抱禽的粗嗓子家伙不禁惊呼:“军长,你躺在里面怎么又中弹了?”
随即匆忙帮着高唱歌剧之人抬起银鬃稀拉的白面清俊男子避去门后。
长利憨问:“那个歌喉高亢之人一迳儿在咏唱什么古老神话故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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