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阳光从窗缝间漏进来,一道道的光里有灰尘浮动。
顾亭之整个人就笼罩在那片光里。
只看一眼,突然感动得想哭。
他就在那里坐了一夜么。
身体里的知觉一点点恢复,才发觉喉咙里干得冒烟。
我推开身上的被子,一点点挪下床,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谁知半道上手一软,那茶壶“哐当”
一声就摔在地上。
顾亭之惊得坐直了,愣一愣,说:“你——能自己起来了?”
这很奇怪么。
我讪讪地:“长老……对不住,吵醒你了……”
顾亭之居然没有半点要生气的意思,反而——好像很激动:“你、能起来就好。
要喝水么,先等等,我再去拿壶茶来。”
奇怪,顾亭之的伤一夜就好成这样?跑得比我还快。
顾亭之一溜烟出去,我正纳闷着,房门就被人踢开了。
文越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一只脚还悬在半空。
文越跨进来,围着我左看看,右看看:“你的病好了?”
我完全给他搞糊涂了,只好胡乱点点头。
他说:“好。
我去告诉师兄。”
说完又一阵风走了。
等等,他师兄?就是那个文越在树林里一口一个说对不起他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等到顾亭之端了壶茶回来,我问:“长老,我……病了?”
他呆住。
呆完了动手倒茶,说:“我说不清……但罗兄说你是中毒了。”
“罗兄?”
“看我这——就是文越的师兄罗少寒,是他把你救回来的。
他说他看到你倒在路边,昏迷不醒,只好带回来医治,谁知到了这里就遇见我了。”
原来如此。
罗少寒……我知道他。
他也算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了。
据说他曾汇合了一群好汉起事抗金,失败以后就到大理国去了。
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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