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傅挽忽而就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个穿着盔甲的男人,站在不知何处的帐篷里,低头看着眼前摆着的一张舆图,刀锋般的浓眉被他拧成了巍峨远山,红润的唇被崩成条直线。
要配个字幕,男人头上顶着的绝对会是——那群愚蠢的人类!
傅挽差点被自个的解说逗笑,捂住嘴憋笑时就看见那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账外,守在门口的士兵拱手行礼,神色恭敬。
不知何时扑簌簌落下来的鹅毛大雪被没有让他们笔直的身躯弯下半分。
穿着盔甲的男人背对的傅挽,安静地在看下着的大雪。
寒风吹散他束得规整板正的长发,有一根发丝拂过脸颊,按长度和方向猜测,应该是停留在了他的嘴唇上——那两片薄薄的,让人想踮起脚尖亲吻的红唇。
傅挽想到过了快十九年的清淡如水的某生活,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
她这口口水突兀地卡在了半路上。
那男人突然抬头看了眼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的大雪,低声说了一句,“不知道金宝会不会饿死。”
“咳咳咳,咳咳咳!”
傅挽硬生生被一口口水卡得从睡梦中醒过来,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全然漆黑的天色,一脸懵逼地有些回不过神来。
什么玩意儿!
她傅挽!
江湖人称傅姐,从小狼狗到老腊肉,哪种类型的男人没有撩到手过!
今天居然对着个连脸长啥样都没看清的男人吞!
口!
水!
就算是个梦,梦里也太掉价了!
而且因着她那一连串的咳,她连那个盔甲男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心里呼啸而过一群小动物之后,傅挽终于借着快零下的气温清醒过来。
她伸手拍了拍脸,积极给自己找……理由。
别的不说,那个男人穿盔甲的背影,劲腰宽肩长腿,可以预见脱光了是个多么性感的曲线,随便拍了往杂志封面上一放,估计能卖脱销,被人追着喊老公。
这么一想,傅挽又觉得自己是个见惯了风浪的。
毕竟她只吞了口口水,还没有过去上手呢!
躺下翻个身想接着睡,外面的人好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轻声敲门,“六爷?”
是扶书的声音。
知道她没事绝对不会这时候敲门,傅挽干脆裹了被子坐起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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