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章叔去安排宴饮,不过那也该是从雪城回来的事了。”
厉随不懂文人的规矩,就只点点头,道:“武林盟要在这里休整一天,我带你去城外走走?”
“好。”
祝燕隐矜持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昨晚我趴在桌边睡着了,幸亏有你。”
厉随不解:“有我什么?”
祝燕隐:“?”
真相只有一个,忠诚的老管家干的。
祝燕隐:算了,当我没说。
桃花是暂时不用从天上往下飘了,大魔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善解风情。
不过厉随却琢磨出了一点意思:“你想让我半夜来你房中?”
祝燕隐一边擦脸,一边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厉随又问:“那我今晚过来?”
祝燕隐将手巾丢回盆中,转头与他对视,这种事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你怎么还提前预约上了,又不是城中老流氓踩着歪脖子树与小寡妇私会,搞得一点美感都没有。
厉随伸手扯他的耳朵。
祝燕隐半天憋出一句:“你半夜不好好睡觉,为什么要跑来我房中,不行!”
厉随道:“你脸红了。”
祝燕隐不假思索,我没有。
厉随将人拎到铜镜前,自己也微微俯身,将下巴抵在他肩头:“自己看。”
祝燕隐索性闭上了眼睛,只要我不看,脸红的人就是你。
厉随又笑,头与呼吸都拂过祝燕隐的耳侧,烫得他那一小块皮肤越红起来,下一刻就燃烧也不是不可能,反正大家都正是冲动难耐的年纪,稍微丢个火星就能搞事情。
祝燕隐被他从身后抱着,脑子跟着乱,虽然两人之间原也没什么窗户纸,但有些事情毕竟还没说开,现在这样,搞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心思旖旎,这怎么可以,读书人金贵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于是他侧过头,在厉随脸上飞地亲了一口。
江南恶霸调戏起良家魔头,就是这么得心应手,不服不行。
厉随:“……”
屋内屋外像是在这一刻同时安静了,至少祝燕隐已经听不太到街上的闹哄声,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厉随,没说话,当然主要还是紧张得说不出话。
厉随将人更紧地抱进了怀里,抱了好一阵,才说:“我还没有从江胜临那里讹来五十年。”
祝燕隐问:“那你能活多久?”
“十年,或者五年。”
“嗯,确实不长。”
厉随在他脖颈处轻蹭。
祝燕隐继续道:“若真的只有五年,那你就得赶紧列一个单子出来,把心中未了心愿一一写下,再一一做完,免得徒留遗憾。”
厉随抬头:“你怎么也不安慰我一下,说不定能活二三十年呢?”
祝燕隐道:“嗯嗯,说不定你还能活二三十年。”
厉随双手扯住他的脸,威胁:“不够真诚,重来!”
祝燕隐唔唔唔:“我要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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