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觉得奇怪,问我为什么总是躲着他。
我说没有,我要考高中了,不能再陪他了。
这个理由似乎也说的过去,他点点头说明白了,之后真的就没再找过我。
那半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只有我自己知道。
理智与情感一次次的在我脑里颠倒反复,有时连睡觉都成了折磨。
那半年,我很努力的学习,脑子里填得满满的都是习题,各种各样的,只有这样。
我才不会有时间考虑张诺。
可是只要一躺在床上,那些思绪就一股脑的全部涌上来,没有丝毫喘息的余地。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那只是习惯、只是崇拜,可是每晚如约造访梦境的张诺,以及那些让人战栗混惑的情节,一次次把我惊醒,如溺深潭,几乎不成人形。
外公那时特别担心,那是我最瘦的半年。
无论怎么挣扎、逃避,最后,那个血淋淋的事实还是跳脱了出来:我喜欢上张诺了,不是兄弟那种,是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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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就像利刃。
比如说,分别,它可以生生的斩断你所珍惜的东西,分崩离析,甚至让你觉得它们就从来没有连在一起过。
(一)初四那年的暑假,城市里开始流行穿耳洞,各色的年轻人带着闪光的耳饰出现在了大街小巷。
于是,就有了那么一种传说:今世穿过耳洞的人,转世之后都会变成红颜。
那天我们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多福看着我,不知哪来的兴致,忽然搂着我的肩膀,眯眼笑了起来:“小骞,你这么标志,不如扎个耳洞,下辈子投个女的,给我当老婆呗!”
我没好气的甩开他的胳膊,白了他一眼,狠狠的啄了一口面前的饮料。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
多福没有考上我们学校的高中,好久没有笑了,既然能让他高兴,说什么都行。
这时张诺忽然勾住了我的脖子,我“噔”
的一下,全身都僵住了。
好久,我都记不得有多久没和张诺这样亲近了。
我怕,对张诺抱有着那样的绮念,若是还能和他肆无忌惮的勾肩搭背,我做不到,也觉得那是对张诺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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