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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来的这几天,受了我不少脾气。
我的情绪不稳定,不擅长和人接触。
他看不出我的病症,只是疑惑我怎么总是炸毛。
我的心在道歉,可我的脸冷冰冰。
我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世上每个人都在勉强活着,我并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父亲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问我怎么什么都没,我说留着单位还没拿回来。
说了一个谎要用很多的谎去圆,我别无选择。
他确实经历比我丰富,但不一定承受的住。
时代不同,焦虑的事也不同。
我已不是一把锄头一把种子就能过活的农民,而是他眼里的打工人。
父亲来的时候很快乐,走的时候却很落寞。
我知道我伤害了他,却也畏惧他的到来。
我需要爱的时候他们忙着赚钱,他们需要爱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爱的能力。
我宁可远远的思念他们,也不愿和他们说一句。
我实在无话可说。
父亲坐着吃饭,问我有没有餐巾纸,我窘迫的摇摇头。
他一边说着卫生纸不卫生,一边用着。
我怎么会不知道不卫生呢,可我别无选择。
能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
我的生命,只需要键盘和书籍。
如果没有它们,我将是一个匮乏的没有灵气的人。
当然,我也离不开音乐。
长久的安静会剥夺我感受世界的能力。
父亲整日在外操劳,但他是幸福的。
他随时可见广阔的天地,不必像我一个日日拘束在这小小的,背光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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