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向阿姨和那个男孩,那个男孩也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他问我:“你为什么叫我爸爸爸爸?”
他说了两个爸爸,第一个爸爸是他专属的,第二个却只是一个简单的名词。
我本来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我回答他:“这个问题,你可以问你爸爸。”
我关上了车门。
我想我的精力比我想象的充沛得多,因为我连关车门的手都那么有劲!
……
在南城的生活,不好也不坏吧。
我在家里的日子,更像是一个客人。
“家里的主人”
每天都会给我准备丰盛的菜肴,也不干涉我的自由。
没有太多的接触,不管我还是阿姨,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弟弟还小,似懂非懂的年纪,最初的生疏过后,他很粘我。
我很喜欢小孩,自己将来又多半不会有小孩,弟弟可能是我以后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我也不介意偶尔陪陪他。
在南城高中,除了华语,其它课程都没有对我造成困扰。
倒是在教学楼下告白的人,书本里不知什么时候被夹进来的小纸条,让我觉得有些觉得棘手。
哪怕是在风车国出柜,平常明里暗里打量我的目光都多了一倍,更何况对同性恋接受度还不高的华国,我不想低估人们的好奇心。
转机很快就来了。
10月,天气不是这么热的时候,学校开始军训。
军训的教官,也是军校的大学生,他们除了教我们走正步外,也会教我们一些防身技巧。
我们连的教官特别喜欢叫我上去演示,可能是我上去,站队的学生注意力会更集中点,也可能是他单纯地看我不顺眼。
当教官又一次把我叫上去,扣住我手的时候,我被太阳晒得有些浮躁,忍不住用腿踢他下盘,趁他站立不稳的时候,反手制住了他。
我当时也傻了,赶紧站起来,道:“报告教官,歹徒也可能这么做。”
休息的时候,所有听说了这事的教官都围了过来,他们挨个下场,我连赢了三把。
后来,他们看我体力不支,才又散了。
从那以后,大多数教官看到我,都会主动上来跟我打招呼,还问我是不是练过。
其实交手那天,我只是运气好,我的年纪,还有性别,让他们大意了。
我们连的教官还让我做我们小队的队长。
军训结束前一天,我们连教官还问我,能不能交换个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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