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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错了。”
真计较,不是你自己改的名?“宁先生,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看到什么时候?能不能这样一直看下去?幻想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回到家里不用多说话,静静看着对方做最平常的事情就是享受。
“喂。”
讲话都没回答,他的呼吸声还在门口,碰到这个人就是没耐心,坚持不看他,合上冰箱门,乐黎踮脚去拿冰箱上的计时器。
背后有脚步声,她还踮着脚,来不及落地就被人抱住。
其实完全可以跳开的,如果愿意,还有时间给他一脚,但是耳边先传来叹气声,轻轻一声,竟让她动弹不得。
讨厌,这妖孽又来了。
怀里感觉熟悉,太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他疯狂的想念她,想念她故作淡漠的语气,娇小玲珑的身子,轻盈步伐,还有高处取物时踮踮的脚尖——
速冻食品盒还在手中,暴露在空气里久了,指尖冰凉濡湿,太凉了,弄得她嗓子都有点疼起来,说话的声音哑哑的,“宁思蜀,你还不放开我。”
他不说话,偏头在她颈侧,唇和鼻都压在她皮肤上,声音就闷闷的,“叫我思蜀,不行吗?”
皮肤上呼吸灼热,麻痒难当,乐黎回身直视他,伸直手臂,将他推到离自己一臂之外。
“你到这里来干吗?”
另一个人的温度远离,颈间一阵空虚的感觉,他们两个沉默对视,她一直都没有开灯,窗外只有模糊月色,光线很暗,那双久违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住她的脸,眼神渴望。
被那样的眼光看到烦躁,乐黎皱眉头,扭头打算走开,手被他抓住,又是一惊——这男人现在好大胆,不给教训就真的不知死活了吗?
那怎么给他教训,过肩摔?擒拿手?还抓着?还抓着就直接分筋错骨好了。
满脑子暴力念头,但身体却不配合,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头扭在一边,怎么都不看他。
抓住手的力道重了,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居然又欺上来抱她。
手里的速冻食品越来越湿,冰凉滑腻,很难抓住,索性丢弃,然后反手握住他的肩膀,蓄势待发,“讲话啊。”
肩上有点痛起来,爱上这个女人,真的要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
好吧,就算牺牲他也认了。
这么耗下去怎么行?乐黎下定决心想把抱住自己的男人扔出去,但是脸颊暖热,然后是唇角,皮肤边磨蹭的是他仍有些闷闷的声音,“小乐,你忘了我的话吗?”
怎么会忘?他说“小乐,和我在一起吧。”
那句话仿佛一个魔咒,怎样都挥之不去,偶尔半夜猛醒,她竟然会为了几个字冷汗涔涔。
怎么在一起?在一起干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两个星球的人。
她不动,她发呆,宁思蜀叹着气吻下去,舌尖进入前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不要和我在一起,那我就来和你在一起吧,行不行?”
什么你你我我,在一起不在一起,绕口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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