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好大几条口子,上边沾着灰“疼不疼”
“不疼,皮外伤,明儿就好了。”
如霜轻轻地给他吹了吹,眼泪包包地说道“怎么会不疼啊,上边还全是灰。”
那种细沙粒裹在血肉里疼得肯定钻心。
“着吓人,我一会儿去洗洗,沙粒洗净就好了。
待会儿吃了饭,你给我上药好不好我肚子好饿啊。”
“那你快去吃,对了,换身衣裳,别让娘担心。”
“我知道。”
田叔末换了身黑棉袄,出去吃饭去。
如霜趁机将那几针收尾。
方林容可没如霜心细,打着哈欠让他吃完记得将碗洗了,就进屋睡去了。
田叔末将手洗净,然后发现起来更恐怖了,外边的皮肉泛着白,里边带着红血丝,这可怎么是好。
他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进了屋。
如霜都已经将伤药找出来了,见他进来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坐过来。
娘没发现吧”
“没。”
田叔末犹犹豫豫将手拿出来,如霜没有哭,垂着眉,用酒将小剪子洗过“我要将外圈的泛白的皮肉剪去,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没关系的,你只管按着自己的意思做。”
如霜剪得很细致,将边缘的腐肉剪去后又倒上药粉。
药粉刺激,倒在手上田叔末不由得抽动一下手掌。
“没事儿。”
他笑了下“是药在伤口上引起的,一会儿就不痛了。”
如霜指尖轻轻地将药推散。
上完药用纱布细细缠好。
她像是并不想同他说话,垂着头收拾着药品。
田叔末抓着她的手“你怎么了”
如霜不理会他,甩开他的手,接着将药品装好。
田叔末蹲下来着她“别不理我好不好,要是不高兴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别不说话。
你一不说话,我心里着急。”
“你心里着急,你从来没想过我会不会着急,大冬天的那么黑,还下着雪你一直不回来就算了,一回来身上还带着伤,你说你”
如霜别开眼,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想好好说清楚,一开口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别哭别哭。”
田叔末将她拥在怀里“我也没有想到会出事。
如霜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一直很自卑。”
如霜止住眼泪瞧着他,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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