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远走了。
苗凤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声说了句:对不起。
在官方的人到来之前,沐文翰去见了苗素素。
苗素素看到来人,不屑的哼了一声:“您可真是我的好叔叔。”
沐文翰在她不远处坐下,叹息一声:“素素,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苗素素冷笑着,“沐叔叔,你还记得我妈妈临死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见沐文翰不答,她以为他忘了,面具下的脸充斥着嘲讽。
“果然,你对我妈妈的爱,都是假的。
亏我妈妈临死前,还把我托付给你!
你曾答应过我妈妈,要照顾我一辈子,供我读书,看着我结婚生子,可惜这些,你都食言了!”
沐文翰自嘲笑道:“我并没有食言,我哄你读书,让你考上心仪的学校,可你却因为早恋,荒废学业,
勾搭社会上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小偷小摸,如果不是我替你压着,你那几次累积下来,足以判刑了!”
“那又怎么样?这些都是你欠我母亲的!”
“我是欠了你母亲的,但是我不欠你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你母亲所生,但即便这样,我也从未苛待过你!”
“你!
你说什么!”
苗素素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不是我母亲生的!
如果不是亲生的,离婚的时候她怎么会带我一起走!”
沐文翰摇头,他双眸紧闭,眉头紧拧。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回忆起往事,仍旧会让他痛苦。
“月姝嫁给你父亲的第二年,曾被你父亲家暴流产,从此再难有孩子,
后来你父亲出轨,和外头的女人生了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就是你,
但你父亲不想要你,也不想被戳脊梁骨,最后他想扔了你,是月姝,她护住了你,收了你做她的女儿。
后来你那个父亲死性不改,赌博成瘾,酗酒家暴,月姝最后走投无路,找到了我这儿,我就动用我的关系,帮你母亲离了婚。
你父亲不肯撒手,执意要你,月姝说,一但把你留给你父亲,他一定会把你卖掉用来还赌债,
后来也是我出面,将你要了过来,跟了你的母亲。
我对你母亲的确有亏欠,当年我和她两情相悦,但碍于家中长辈,所以不能在一起。
但我对你,从没有半分亏欠,你母亲的交代,我也从没有食言,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苗素素颓败的低下头,眼泪从她的面具中缓缓流下。
沐文翰见她这样,以为她已经想通了。
他也曾想过,如果她真的诚心悔改,那么他会替她争取,不被死刑。
可是下一秒,苗素素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所以,就因为我不是我妈的亲生女儿,你才拆散了我和方茴?从始至终,你都看不起我!
觉得我配不上方茴是吗?”
“哎。”
沐文翰再次叹息,真是不知悔改。
算了,事已至此,将一切都说开,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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