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直到进门前才松开了。
影视公司的人早就走光光了，凌雅有些懊恼，可也没别的办法。
那房间里就剩下曾导演和几个助手在整理资料。
程序很常规。
填一份资料，问一些问题，再表演一段，就算结束了。
丹尼斯和曾导演显然很熟，两人在那边唧唧歪歪了半天，最后手里拿着个问卷朝凌雅走过来了。
凌雅交了问卷，前面还有几个人在面试，她闲着无聊偷看帅哥。
他执笔的指骨修长，低头写字的神态很专注。
就这么随意地站着，高瘦，长腿笔直。
这么一看就挺舒服的。
谢宇的好看还透着几分学生气，飞扬跳脱，像碳酸饮料。
但眼前这位，同样是高高瘦瘦，但气质却完全不同，温和沉稳，有点像温水，喝下去让人很舒服。
似乎注意到她的眼光，男人微转头：“填好了？”
凌雅点头，又戳戳他的问卷：“男人真可怜。”
问卷是分了男女的，在可接受尺度这一栏上，男的可选答案只有：上身和全身luo露，两种。
而女人却可以选择不露，或者只露背部，也没有全身的选择。
凌雅接触过这位曾大导演。
他是拍Gay片起家，大多文艺导演都喜欢走这一条路。
他走这一条路却不是为了红，是因为他是Gay圈内人。
他含蓄地微笑，遥遥看了导演一眼。
凌雅好奇地等他填，满以为他会填上身，谁知他毫不犹豫地勾了全身。
看他平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没想到这么拼。
“你喜欢演戏？”
凌雅有些好奇。
“我喜欢很多东西。”
他停了笔。
他的中文不好，形容起来很费劲，最后他说：“我爱演戏。”
顶级名模反而喜欢演戏，入错行真是大悲剧。
明明已经是个超模，接拍一些大片的花瓶类角色其实很容易。
他却偏偏想演有深度的角色，也真的肯放低身段，参加低成本文艺片的试镜，想来有点匪夷所思。
这一个爱字，让她想起类似梦想一类的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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