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瑜邪冷眼一瞥站在左下方的蓝袍男子,想到刚才
聂远之手中所捧的暖炉,心中压下的怒焰倏地又窜了起来。
不过他知道裴嗣衣的为人,而他暂时还不想让对方看出些什么端倪。
“都免礼吧。
冬祀夜宴,本王亦不想扫了各位爱卿的兴致。”
君王大手一挥,招来身边的德查:“去替聂大人加座。”
一声令下,德查迅速地差人重新搬来软垫,准备好了桌酒菜席。
而这位子,自是王上所指的右手位置。
各自入席,顷刻,殿内歌舞声又起。
美酒佳肴在前,何人不想畅怀享饮。
然而这左一道目光探究而来,右一道视线不满而起……还有对坐的那一位,似笑非笑,不明就理。
至于主位上的琳琅王,他早已无心在意。
王座之下,焉有好坐之处?
真小人,伪君子。
这是他聂远之此时此刻,对琳琅瑜邪重新而下的定论。
起了反应。
7、愁酌
姓白的大夫似乎提过要他切忌饮酒,但具体的事儿,却是记不得了。
然,要一位见酒必饮,闻酒必尝,爱酒成痴之人忌酒莫饮,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心中瞬间的挣扎与脑中模糊的告诫相比,顿时变得不值一提。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手,悄悄的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白皙的手在桌上慢慢爬,慢慢爬,就差一点儿,那碧玉琼觞便能一杯在手。
然而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真的只是那么一点……
“王上,您瞧今天这日子,难得文武朝臣共聚一堂,该是热闹热闹。
不如咱们行个酒令,行文的以文,善武的就武,您看如何?”
“裴相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往年冬祀宴也不见诸位爱卿如此拘谨。
这倒是本王的不是,刚才坏了各位兴致了。”
君君臣臣,来来往往。
干他何事?
远之目不斜视,垂涎三尺。
为的是这浮醉梦三回,天下第一杯。
张开五指,轻扣玉杯。
心中霎时难掩激动欣喜,连着握杯的手抖抑不住颤抖。
他小心翼翼的举杯递回,满眼晶亮又如望穿秋水。
莫怪他如此反应,实在是心中酒虫作祟。
“聂爱卿。”
他突然觉得有些耳鸣,只觉殿堂内哄哄闹闹,不知所谓。
不过无妨,眼看美酒一杯在握,已至身前,只差闻香自醉,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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