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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情严肃:“我们俩只是单纯的好朋友,您再乱点鸳鸯谱我可就生气了。”
祁钰忙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这回真不说了。”
祁钰三十七岁了还没谈过一场正经恋爱,从小锦衣玉食的从没照顾过人,突然被喊过来当陪护还有些生疏。
胡乱嘘寒问暖一通:“冷不冷,空调温度会不会太低了,要不要我调高点。”
“不用,我盖着被子呢,不冷。”
“你这挂水还差几瓶,大概多久一瓶。”
“这瓶大概再有半小时就挂完了,没事,我自己会盯着点的。”
“那你是不是还得吃药啊,这桌上怎么这么多药,发烧的消炎的治胃的,这都是一天几次,怎么吃的医生怎么都不写上,淮景走之前也没告诉我啊,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哦差点忘了,吃药之前是不是还得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时云舒被他聒噪得头痛,单手蒙上被子钻进去。
“诶,你别睡觉啊,还没吃饭呢。”
祁钰说。
时云舒捂住一只耳朵。
从一个一天蹦不出来几个字的突然换成一天叭叭一万句的,这转变实在太突然了些。
这天下午和晚上都是祁钰在陪护,虽然手忙脚乱的,但也没出什么岔子。
毕竟是祁家唯一的后代,如果因为他照顾不周而出岔子,祁钰在自己老爹面前可不好交代。
江淮景忙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回来,祁钰已经在折迭床上睡着了。
病房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台灯,灯光昏暗,他动作极轻地开门,时云舒平躺着,手伸出被子环在身前,额头舒展,睡颜温顺沉静,病情已经见好。
他立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走出去关上门。
他今天已经将要交代的事都告诉了祁钰,想来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第二天睁眼醒来,时云舒发现江淮景的东西已经都不见了,她随口问了一句:“昨晚有人来过吗?”
祁钰拎着粥进来放在茶几上:“哦,是淮景的助理,来取他的东西了。”
时云舒没什么情绪波动地应了声。
走了正好,省得在她面前碍眼。
祁钰招呼她过来吃饭:“今天给你添了点油水,买的海鲜粥,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喜欢吃我再去买别的。”
时云舒闻了闻海鲜粥的香气,没有像之前那样反胃了:“不用麻烦了,舅舅,我的胃已经好多了。”
“行,那等你吃完带你去楼下散散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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