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要开,也是他来开,他赚钱养活您。”
字正腔圆,正襟肃然好啊,每个教出来的奴才都和他一个模子的坏。
鸾枝一口气呛在胸口,堵得慌,顿地把身子一转“算了,铺子我也不要了,过几天我回南边去,在码头上开。
春画,我们走。”
轱辘轱辘,春画推着小车子,一步三回头。
“呜呃呜”
元宝如意在篮子里使劲蹬腿儿,要爹爹,那个是宝宝爹爹,要抱抱
鸾枝不理,硬把纱帘儿一垂,遮住姐弟两个的眼帘,拉着阿娘的手要走。
阿娘却已经到了那迎面走过来的清隽公子他是谁
他不是传说中阴幽死气的二瘫子、也不是目中无人的冷傲少爷,那凤眼噙笑,那面庞如玉倾城,真真儿的一表人才好个不惜福的闺女,这般误打误撞嫁了个人中龙凤,你还拿捏,你还拧
丈母娘女婿越越喜欢,朱秀濯濯地凝着沈砚青,不走了,一劲揪着鸾枝的袖子不肯动“吓,这这位就是姑爷吗你个不要命的丫头,怎么能对姑爷这样说话快、快把小性子收起来,好好听人家讲几句”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过分”
鸾枝气恼的跺着脚。
这只狐狸惯会做戏把人迷惑,就说不能被阿娘到他。
沈砚青却已经到得跟前,双手把宽袖微抖,恭身对朱秀施了一礼“岳母大人在上,早些时候正派人去南边接您,不想您竟先行了一步,恕晚辈怠慢。”
连举止都这般清风尔雅,哪里似那些寻常市侩商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误打误撞嫁进这样的人家。
臭丫头,难怪舍不得他娶新。
朱秀兜着手儿,第一回见女婿,欢喜得惴惴惶惶“不敢不敢,姑爷哪里这样客气是我唐突了,也没知会一声就跑来叨扰”
沈砚青温柔把鸾枝腰间一揽,薄唇贴着她细嫩的耳畔,好脾气道“傻瓜,罚了我这样久,气还没消,当着岳母的面还要继续欺负我嚒”
那眉眼似笑非笑,一边说话,暗中却把鸾枝腰肢儿一紧,不允她同自己生分。
又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对着那店老板朗声道“这位是贱内,铺子盘下来就是为了给她。
韦老板但把合同签了便是。”
靠得近了,才到沈砚青俊逸面庞上几分憔悴,眼眶些许黑青,大约在宫里头没少被娘娘们整治。
整治也没有用,还不是和从前一样独占又霸道
身后阿娘一劲儿地拽着自己裙角,前也纠缠、后也催逼,拽得鸾枝心里头乱,便挣开他硬朗的胸膛,嗔怒道“沈砚青,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明白,我究竟要的是什么如果你再执意干预我的生活,不让我透过气儿,我可真就回南边了,是你逼我走的”
一旁程翊连忙做着鬼脸道“二奶奶休得这样绝情,我们爷可是在宫里头对太后娘娘做了保,三个月之内把您追回来,追不回来就算放您去了则个”
晓得自个闺女要的是什么,朱秀的脸色变下来。
傻闺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男人,你生死就是他家的人了,这年头女人哪里有甚么自由
“呜哇”
元宝如意吓得哇哇大哭。
第一回见亲家,不想却在长辈面前这样争吵,沈砚青笑容敛起,凝重道“阿桃,我只是不想让你吃苦,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去问别的男人借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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