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在担心沈大人吗?”
常年服侍在萧晏身侧的黄佥突然开口问道。
萧晏放下手中的笔,思忖道:“朕怎么觉得,他是故意做出这戏?”
“沈大人这么做又是为了何故?”
黄佥问。
“自是那赫连故池!”
萧晏冷声道。
黄佥更纳闷了,这赫连家小少爷同沈南初关系不怎么好,时常闹得很僵,上回在议政殿外赫连故池对沈南初口出狂言,惹得人家不快,怎么会为了他做出这戏?
“陛下多虑了,这赫连故池同镇远侯势如水火,两人一见面就是横眉冷对,朝野上下,无人不知啊。”
黄佥道。
萧晏却是不屑一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才好,他这小心思,朕还看不出来?”
故意让大家都知道他沈南初风流成性,与赫连故池表面对着干,实际上以这种方式将人护紧了。
“可是闹这出,沈大人的名声便不好了,那些大臣们肯定会借机弹劾他,此举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黄佥道。
“你还是不了解他。”
萧晏接过内官递来的热茶,抿了抿茶杯,继续道:“不谋全局者,不可谋一隅。”
饮下热茶后,萧晏又问道:“上回杏花镇一案,朕命人暗中查探,可有来信。”
“自是有的,奴才正要禀明此事。”
黄佥从袖中掏出一封密函,呈上去。
萧晏打开密函,信中大致的意思是那案子有沈南初姑母的下落,不过可能已逝,到时继续跟着他验证他的姑母是否真的离世,好继续回禀陛下。
玉娘当真离世了么?先前那个人肯定有交给她什么重要东西,不然怎会躲了十几年,那个人临死前还那么护着她,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晏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周围的气温似乎都能因为他低了几分。
这时,门外传唤内官高声一喝:“御史大夫苏欢求见陛下。”
闻言,萧晏这才敛了情绪,沉声道:“宣。”
半晌,苏欢小心翼翼地踏进御书房,屈膝跪地,“臣谏院御史,苏欢拜见陛下,陛下万福!”
“爱卿请起。”
“谢陛下。”
苏欢也是年轻有为,十六岁就登了甲榜前三名,殿试第二,萧晏很是欣赏他的谏论,特封谏院从五品官职,他也是不负圣望,尽忠职守,十九岁便荣封从三品御史大夫。
他为人温和,待人真诚,敢于直谏,是个好官。
可他有个人尽皆知的癖好,好龙阳之风,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朝中官员不止他一人有此风气,不过大多都图个新鲜。
苏欢却不一样,萧晏清楚,此人觊觎他。
“苏爱卿,可是想好了?”
萧晏起身,缓缓靠近他身前,居高临下地问道:“真的想好了么?”
苏欢不惧帝王的威仪,抬眸视线与之相撞,坚定道:“能为陛下分忧,臣之荣幸。”
真够大胆的,朕的龙颜也是你能窥视的?
萧晏不悦地拽起他的衣领,在旁伺候的内官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朕倒觉得,苏大人此去西北,有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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