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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
“是啊。
我想来想去，没别的东西好带的，要不带点吃的？”
花落望天想了想：“你不是说你外婆很会做小糕点吗？那就带那个好了。”
“行。
先不跟你说了，我去打包东西，明天下午到，晚上去找你啊~”
“嗯，好。”
“BYE。”
熊看她挂了，诧异问：“冬瓜？真的有冬瓜这个人吗？”
“当然有了。”
熊抓抓脑袋，有点糊涂了：“那我认识的冬瓜是谁？”
“你认识她的时候，还是她本人。”
熊更糊涂了：“那清萌喜欢的冬瓜到底是谁？我原来以为一直都是你。”
“当然是……”
本来以为理所当然的问题，却在这一刻忽然变得不太确定，花落住了口。
熊见她半天不说话，有点明白了：“难道开始的时候是冬瓜？”
花落忽然很烦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是开始。”
见她这样，熊聪明地不再多问了。
说着说着，已经看到花落的家门了，花落闷闷地跟熊告别：“我到了。”
“哦……那，我先回去了。”
“嗯，BYE。”
熊站在楼下看着花落上楼，转身，脚下却踩到一个鹅卵石，差点滑倒。
将石子踢到人行道的路灯根处，熊顺便在往上踢了一脚。
路灯底下，熊的影子缩成一个黑团，看不清哪是胳膊哪是腿。
熊在路灯底下伸出胳膊，摆了几个最简单的影拟态，看手指在路灯底下变幻成其他事物，完全看不出原来是手指的形状。
忽然，有点不太想回自己住的那个小窝。
三年，两位数，最长的半年，最短的两天。
熊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面的那个名字——有只老虎。
点编辑，把名字换成雷小虎，然后选择发送短信——如果你只是玩玩，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最终，却只是把短信存进了草稿箱。
熊在路灯底下望天，只能看到灯光下，无数飞蛾扑火。
熊再低头看手机，眼睑有点刺痛，认栽吧，熊把手机装进兜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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