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兄长的眼睛,想看出一点他对父亲对家族的感情。
“还是说,兄长担心我篡改父亲的折子?”
“云晦!”
云晏沉声警告道,“父亲写了什么,我猜得到。
只是你要想好了,真的要辞官回海州?”
“为什么我不能辞官,在你看来我这官做的有意义吗?”
云晦甩开云晏的手,“我虽才疏学浅,但也有定国安民之志。
可你看看这朝堂,每天说的都是些什么不痛不痒的事情。
今年比往年冷的多,通往北郡的路早早就让雪封了,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递雪灾的折子。
大哥你说,这可能吗?”
见云晏沉默不语,云晦又说:“你那个舅子萧琦,他上个月带兵出城剿匪,可究竟杀的是什么人,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
“流民成群,落草为寇,他们劫掠百姓,当然是匪。”
云晏冷漠地说。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云晦转身要走。
“弟弟。”
云晦顿住脚步,神情复杂。
云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就算回了海州又如何,你以为能靠文家坐稳家主之位吗,就算你不要那个家主的位置,文家又甘心吗,他们可是送了两个女儿给你。”
云晦的心越听越冷,但还是忍不住回头劝自己的兄长道:“云家家主从来都是有德有能之人,不是靠着姻亲关系尔虞我诈得来的,兄长你想左了。”
“唉。”
云晏叹了口气,道:“阿末,就当为阿兄想想,我真的不想回海州。”
“哥哥你放心,父亲一定都安排好了。”
“太傅这折子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痛到朕心里去了。”
赵光霖神情哀切。
站在底下的群臣也都哀伤不已,有的还偷偷用袖子抹眼泪。
云晦和云晏跪在群臣前头,看不到身后同僚的精彩演技。
不过浮夸的抽泣声,还是让云晦心烦不已。
赵光霖一阵长吁短叹之后,又吩咐身边的常侍道:“再念一遍。”
接着又对群臣说:“你们都要仔细听,认真听,云太傅一片赤诚之心是朕有负他啊。”
李横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罪臣云浩,年迈庸愚,尸位素餐,愧对先帝,枉沐皇恩……”
如果能把耳朵堵上就好了,云晦已经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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