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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诧异奇道:“怎么不是?这是严香主亲手抓回来的,说就是皇帝的八儿子,来修堤坝的那个。”
胤禛极为不满:“我看是严香主认错了人吧!
这人病得厉害,眼看着快要死了。
若是皇帝的八儿子,怎么会叫一个快死了的人来修什么堤坝?莫不是严香主抓错了人?!”
“这……”
两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往屋子里黑漆漆的探头看,确实有个生死不明的人躺在床上,半天也没个声响,正如死了般一动不动。
胤禛抱怨道:“先不说这人是真是假,说是今晚就要杀了他,可他现在就要死了,今晚大伙天南海北的来了,只见到一个死人,谁知道这人究竟是谁?到时候若是有怀疑的,说严香主随便弄了具尸体糊弄兄弟们,可怎么交代得了?”
这二人是严明亲信,不然也不会被安排过来看守胤禩了。
当下也有几分嘀咕,一个给另一个使了个眼色,那个便往前头庭院里走:“我去问问严香主去,可得让这人撑到晚上,不然叫他死了,严香主岂不是没了证据?”
胤禛手心已经有汗,见走了一个,便有一搭没一搭与剩下这个说着话,一边慢慢移动步伐,把这一个引到门口,指着里面趴着的胤禩皱眉道:“这位兄弟,你瞧瞧,这里面的……倒是死了没有啊?”
月上中天,光线极是微弱。
别说就这么看清人死了没有,就连看清那里是男是女都有点困难,看守瞧着费劲,又有胤禛添油加醋,当即不耐烦进了屋子,走到床边,伸手往胤禩鼻子下探,要看看还有气没有。
而他一进了房间,胤禛便悄悄关上房门,绕到他背后,一把捂住他口鼻,又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猛地插进了后腰。
转瞬之间,这看守喉间“嗬嗬”
作响,翻着白眼倒在地上,眼看着是不活了。
胤禛迅速扒下胤禩身上月白长袍,胡乱穿在这人身上,又把他拖到床上假装成胤禩。
血迹却是无法遮掩,只得作罢。
而后搀扶起胤禩,走到花园假山后面,把曾静的衣服与帽子再扒下来给胤禩换上。
这一切做完,另一个看守去叫人还没有回来。
胤禩低低咳嗽,不禁笑道:“四哥,可真有你的。”
他瞧一眼地上萎顿不醒的曾静,觉得当真是大开眼界,新奇不已:“百无一用是书生,今儿个我总算是见着了。”
胤禛面容仍然冷峻,扶着胤禩躲进偏僻角落的另一件屋子,又把曾静也拖进来备用。
这才又出去一次,把胤褆给的烟火拿出来点上。
夜空幽幽,“嘭”
的一声轻响,青烟袅袅,耀眼光线腾空而起,行到正上方时“啪”
得炸裂开来,如同流星荏苒,飞快而逝。
这一声噼啪,已经瞬间惊动宅邸内外,胤禛迅速回胤禩与他一起,把房门紧闭,拿家具抵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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