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气到了,同时也不免产生好奇,口吻不善的继续问:“那假话是什么?”
叶倾霜便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王爷的墨宝,当属珍宝。”
同样的话,同样冷淡的语气,这一次重音是在珍宝二字上,意思霎时变幻。
“大胆!”
齐元修气笑了,手重重拍桌:“本王亲自动笔,你竟敢嫌弃。”
“不敢。”
齐元修还在等她后头请罪的话,不敢,然后呢?
等半天现她不吱声了。
两个代表惶恐的字生生被她说出一种敷衍的味道。
如果前面的生气是装的,这下齐元修是真的气了。
这人怎么都不给台阶下的?他那么多下属在,总不能先低头吧。
但凡她多说几句,他也就带过去了,她却把他架在高处下不来台。
过分!
实在过分!
齐元修把扇子往桌上一摔,气哄哄甩袖走了。
他一走,叶倾霜顺理成章将写过的纸墨烧掉。
火舌舔上纸张,墨迹化作齑粉。
总管看不过去,叹着气劝道:“公子,王爷就想听您说几句软话罢了,您次次都把王爷气走,何苦来哉。”
叶倾霜把灰倒进花盆里,慢条斯理的浇着水:“我何曾气他?他火气旺,你就该把他的酒换成凉茶。”
“这……主子要喝,我们做奴才的哪能拦得住。”
大总管苦着脸。
“那王爷要生气,我一个被囚禁的人怎么左右得了。”
一句话堵回去,总管和善的笑笑,抱拳告退。
庭院外,日光铺遍,秀石峥嵘,桃枝曼妙舒展,娇花簇拥枝头。
狸奴趴在枝桠上睡觉,时不时动一下,悠悠然抖落一树烂漫。
端然一副美好静谧,叶倾霜脚下软,没来由的生出股软弱无力感。
从身到心,俱是疲惫倦怠,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她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漫天困倦淹没意识,恍惚中,她记起入梦的那夜…好像是黄历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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