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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鲜活而充满生机。
可是时间总有过去的时候。
她的心乐观清灵而坚强。
可是时间总有过去的时候。
美人迟暮之时,自己仍旧是自己。
所以得到了又怎样呢?
时间总有过去的时候。
这是个和棋子无关的人。
不是说和史官一样,三岁习文二十弱冠,便可出门顶替老史官的位置。
她不是自己庞大计划中的一个,却好像金字塔光滑的侧脊上突兀冒出的尖角。
如果换一个人,那个人就不再是那个人。
心里就永远缺了一个口。
遇事从来只有“怎么办”
这个想法的老妖怪,头一次问出了“办不办”
这个问题。
所以得到了又怎样呢?失去的时候要怎么办?既然永久的失去,何必要现在得到?
既然会走,何必要现在留下?
何必要现在得到。
何必要让我碰见你。
何必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何必要留下。
老妖怪重新仰着躺下,活动了一下因为思考了“不小心让心整个凉下来的问题”
而变得冰凉的手指。
内心有所纠缠,连要人性命的不知何方妖怪也竟然远离了老妖怪的思考范围。
穆琬才不管她想什么,因为这几天的变故变得傲娇的穆琬翻身下床洗漱。
因为腰肌背肌腿肌统统都酸麻的缘故她下地的时候没怎么站稳,一下子坐在了床边。
老妖怪伸手摸了摸她的背,心里一团乱麻。
何必。
何必。
穆琬动静很大,大抵是因为尚在犯迷糊的原因,洗脸,漱口,要土灵木灵打扫地板上的血迹,顺便出门打探一下昨晚的情况。
临走前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从昨天拿回来的包裹里倒出一本《世说新语》,丢给老妖怪,“别读那些伤春悲秋的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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