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喊烫还一边嘶哈嘶哈地嚼。
贪吃会遗传,烟雪最爱美食美酒。
他儿子完美地继承了老爹的嗜好,平日里一本正经,小大人似的,一见美食就变回了九岁孩子本来的模样。
我心疼责备道:“慢点,没人和你抢。”
说完夹起那些烤好的肉,放在嘴边轻轻吹温了,一一放进他的盘子。
“袍子肉太好吃了。”
叔天吃得眉开眼笑,嘴角上沾得满是肉汁。
坐在对面的烟雪一面片肉一面柔声道:“吃有吃相,别沾油在你母亲身上。”
烟雪片肉时很认真,目光全集中在狍子上,目不斜视。
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块肉,而是一张藏宝图。
手法也轻柔得不像下厨。
只见他一手扶着铁丝,另一手捏针一样捏着刀柄,轻轻在狍子上一划,再微挑刀身,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便稳稳当当地飞到了铁丝架上,可惜是连肉带骨头的。
烟雪公子片肉,从不剔骨头,并且,固执地不剔骨头。
曾向他提过建议。
可他轻声一笑:“我喜欢陪你和儿子烤肉,我讨厌切肉,嗯﹋”
妖娆婉转的鼻音,却任性得像个孩子,“我就要切骨头。”
“那让小厮切吧。”
“不准。”
也许,任性会反向遗传,从儿子身上传到老爹身上。
“爹爹,给我切肚子上的那块,没骨头。”
烟雪道:“肚子上的肉给你娘吃,你吃腿上的。”
我道:“给他吧,我不要。”
烟雪笑笑,手中的刀动得越发迅疾:“孩子他娘,也帮我夹一块。”
“好。”
我挑了一块烤得金黄适度的,往他的盘子里送。
叔天眼尖:“娘,我要你夹的那块,那块有筋。”
心肝宝贝儿大于天,我将肉收回凑到嘴边,吹温,然后喂进了叔天的小嘴巴。
烟雪放下小刀,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
“腻住了?”
我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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