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叔没听出自家王爷有什么情绪波动,偷偷抬起眼睑看了看,也确如所见那般神色淡然。
果然王爷还是那个理智冷静的王爷。
儿女情长在家国大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心情跟着放松,放心退了出去。
随着脚步声渐远,卧房门再次关闭,步竫舟终于将手里的书卷一掩,扔到桌上。
果然,他就不该同意宁君哲的破计划。
那张脸骨相清俊,偏偏还生得如女子般细腻白皙,怎么用外物掩盖也是枉费心机。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宁君哲生活作息尤其规律。
早起呼吸新鲜空气,上午学乐器,下午学舞蹈,学会了皮毛还要练习风情万种的步伐与仪态。
他也乐得自在,学就学呗,就当是免费报了个艺体班。
学成后的新人在正式接客前,都会登台献艺。
这是问柳馆墨守成规的传统,借此广而告之。
问柳馆新人小君将于今夜戌时登台献艺的消息,早早在各郎馆之间传开,时辰未到,馆内便已经人满为患。
宁君哲被小厮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经亮相全场惊艳。
他此前学的舞蹈,有扎实的舞蹈功底。
此刻跳起舞来,身姿灵动轻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众人皆惊。
因这一舞,在场众人迫不及待砸钱想要与他共度良宵。
一舞毕,宁君哲卸了满身配饰,只穿一身天青色长衫,比之登台时的浓妆艳抹,更为清丽可人。
画轴上为首的刘公子见之垂涎三尺,不惜一掷千金,成功拿下小君初夜,高高兴兴揽着人进入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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