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多想,步竫舟再度抱起他翩然落到庭院中那棵高大的大树上。
脚下枝干粗壮,他一手稳稳抓住旁边的枝丫稳住身形后,才缓缓松开步竫舟的衣袍。
夜色浓重,宁君哲看不出这是什么树,但鼻间浓郁的花香却不难分辨。
步竫舟单手做枕斜躺在海棠树上,睁着一双眼沉静地盯着头顶的海棠花看,过了许久,沉沉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步竫舟从小生长在皇宫,后来又长居蔚景,对此宁君哲并不惊讶。
他疑惑的是,明明看起来情绪非常平静的男人,为什么会无端给他一种淡淡的酸涩怅然?
“王爷是因为太后才甘愿来商羽的吗?”
“甘愿”
两个字,他用得很微妙,这引起了男人的侧目,眼里有稍纵即逝的讶然。
宁君哲的心跟着一跳,果然没错。
他没有精于权谋的大智慧,唯一能用到的经验,全部来自于十几年宫斗戏的熏陶。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
秦予身为太后,更身为步竫舟的母妃,朝中定然不乏趋炎附势之人。
这个时候步竫舟的一举一动就显得尤为重要,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决定,都极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其实那日茶楼说书先生的话虽然大逆不道,却不无道理。
一片丹心落个受制于人,偶尔有那么一点私心,也在情理之中。
气氛似乎有些凝重,宁君哲故作豁然,冲身边人展颜一笑,违心的鸡汤张口就来。
“王爷是这世上最好的王爷,王爷做什么,属下都举双手双脚赞成,绝对百分百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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