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害怕暴露身份,便没理由身上还带着木牌。
步竫舟凝眉沉思。
他因为发现玉扳指上有玉衡残瓣而确定步成风,路公公因为搜出忠王府木牌而确定步成风,最后就连步成风自己都因私调擎卫军,挟持太后,让所有人都确信他才是真正的谋逆之人。
一切的一切,在木牌没有出现前都十分合理,可如今细细想来,竟是如此巧合。
背后之人,竟将步成风本人都算计了进去。
能被步成风信任的人屈指可数,可是……
步竫舟不敢置信地看向陛下,陛下讳莫如深地勾唇笑着,气定神闲道:“不急,是狐狸就总会露出尾巴。”
从锦和宫出来时,天色已晚,沿途的一排排宫灯皆已点亮。
步竫舟将那块木牌收起,同路公公道:“路公公留步。”
“王爷慢走。”
路公公行礼之后,便又退回到锦和宫中。
步竫舟沿着长长的宫道缓步慢行,越行至熟悉的路段,越生出浓烈的近乡情怯之感。
夜阑人静,冗长寂静的宫道直通高大巍峨的殿宇,沿途璀璨华丽的宫灯散发出幽幽柔黄,为暗夜镀上一层朦胧的温软。
宫灯外的纱绢上一片素净,再不见昔年红艳似火的海棠。
尽头处暗红色殿门上的牌匾,仍写着“美人殿”
三个大字。
他伸手叩门,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位年过半百的宫女见了来人,面上一喜,连忙欠身行礼:“奴婢参见明王,王爷千岁!”
他快速伸手托起对方的双臂,眼里闪烁点微光:“云姑姑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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