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八卦?其实我也不知道多少啦。
只知道宋董那个婚迟早要离。”
“什么?”
陈未识的眉毛微微一拧,下意识问出声。
“夫妻俩不是一路人呗。”
邵景安耸耸肩,“其实就像你说的,一桩子虚乌有的绯闻,哪值得真离婚?除非俩人早就想离,遇上绯闻,顺水推舟而已。”
酒的味道从喉咙深处挥发出来,熏到陈未识眼前,像起了一片濛濛的雾。
要承认,邵景安猜得也算八九不离十。
但是,好像也并没有如此地简单。
“哎宋董的那个前夫啊……不是我说他,他真不适合这地方。”
邵景安喝了口酒,咂了一下嘴,“你有没有看过他那场新闻发布会?戴着口罩,畏畏缩缩的,一开口就感觉很土……最后还把钻戒摘了,以为自己演戏呢。”
陈未识伸手从茶几上摸索过去,直到抓住了那只酒杯。
他是在演戏,他当然知道自己在演戏。
他的两年都是在演戏。
他演得不够好,不够生动妥帖,可他确实也演得很认真、很辛苦。
原来演一场和角色不配衬的戏,是这么容易被台下看穿。
“我哥问过宋董,他前夫是不是家境有点……困难,怎么穿个高定也像偷来的一样。”
邵景安晃了晃酒杯,眼底是平和的笑——他当然平和,上位者有时是意识不到自己身处上位的,“你猜宋董怎么说?他说:‘我看他穿这件挺好。
’也不正面给答案,搞得神秘兮兮的,大家难免要猜测那人的来路……”
玻璃杯壁上的水珠凝结了流下来,陈未识仰头举杯,从水果味里终于尝出了些微的辣。
“哎哎,慢点喝。”
看对方连酒杯都要拿不稳,邵景安便适时地伸出手去,帮他握稳了。
酒杯是透明的,陌生人的手掌包住了他颤抖的手指。
陈未识怔怔地看住了,有一刹那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你叫什么名字?”
陌生人的声音愈来愈低,气息愈来愈近,温热地拂过他的耳垂,“我觉得……你今天捧着花……挺好看的。”
陈未识蓦地往侧旁避了一下,险些跌下沙发,又立刻扶住沙发背,转过头冷眼盯视着邵景安,尽管他喝酒上了头,浑身都在发热,西装内里的衬衫恐怕全湿透了,理智也所剩无几。
他又看了一眼那杯莫吉托,对面邵景安便轻轻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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