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博昌跟温白说这事的时候,温白没多说什么,正忙着处理画灵的事。
陆征给了他三炷香,没说从哪里来的,只说叫什么百姓香,让他隔一个星期点一炷。
点满三炷后,可供百日之久。
温白一听还有这种省时又省力的东西,立刻就给画灵点上了。
画灵许久没吃香,一时没扣好量,吃撑后灵力无处可用,为了消食,就扫了一道白光,又把温白给卷进了画里。
一来二去,温白都快习惯了,还能面不改色地放小莲灯去和牧童做个玩伴。
画灵尝到了甜头,时不时就绑温白进来聊聊天。
聊着聊着,竟还真聊了点东西出来。
画灵告诉温白,破庐先生作画之所以不常落款,不是嫌麻烦不落款,而是因为他对那幅画并不满意。
如果画称心了,便会落上隐款。
除了它身上这幅稚子牵牛图外,还有嬉春图、小儿垂钓图都落了款。
怕温白不信,画灵还特意化了几幅图的幻象出来,一一铺在温白眼前。
“先生怕是对隐款有什么误解。”
温白得出结论。
也怨不得后世一直没研究出来,即便是画灵特意给他圈出来,他都了好半天。
画灵对此却很自豪“先生一向风趣。”
温白笑了下。
风趣是真的。
能把隐款落得这么巧妙,想必肯定费了不少心思。
在和画灵几番商榷后,温白还是决定把这事跟李教授汇报一下。
一来是因为学术界对朱浮的画作一直存在很多问题,所存资料又少,这个发现应当能帮他们找到更多线索,也让后世之人更加了解先生。
二来也圆了画灵的心愿。
可毕竟是学术界一直研究的一个东西,他也不是专业的学者,总归不太合理,于是温白想了想,最后发了一封匿名邮件过去。
因为牵牛图在他手上,在画灵没恢复灵力前,也不敢贸然拿出去,怕又发生什么“反胃吐字”
的事,于是温白特意避开了牵牛图,选了另外两幅。
邮件里他也没太直说,只说了嬉春图和垂钓图中,有两处位置有一段极为相似的纹路,他不太懂,所以来问问教授。
温白相信以李教授的水准,定能很快察觉到。
果不其然,在他拆了邮件后的两天,温白便收到了回函。
然后,李教授正式提出了这个发现。
说来也巧,提出发现的时候又恰逢三年一度的国家画大会开幕阶段,官方也打算借着朱浮画作新发现这一东风,在年轻人中做个宣传,于是一拍即合,各大官博一联动,齐齐把“南城大学李显教授”
送上了热搜。
可“温白”
的出现,却超出所有人预期。
在所有人都默认这成果属于李显教授的时候,正在接受电话采访的李教授却笑了一下,说“正式提出发现的我。”
“但最先发现的,是我学生。”
“是我学生”
四个字一出,不单是正在采访的记者,连总台那边都惊了。
他们都知道,李显教授是国内研究这方面的大成学者之一,是有名的考据派,尤其是对破庐先生,曾发表过不下十篇专业学术报告,其中有些段落直接被编载进了课本,所以当他提出新发现的时候,虽说是“意料之外”
,可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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