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跟你喝一样的就行。”
闫贺安看题目的时候仿佛一颗被抽走了氢气的气球,整个人都蔫吧下去,看得安浔有点想笑。
安浔:“我不喝咖啡了,怕睡不着。
你不选我就随便给你选一个了。”
闫贺安:“你选吧。”
安浔略过意式浓缩,给闫贺安冲了一杯香草拿铁。
他目光在架子上转了一圈,伸手拿了一个胖乎乎画着手绘鲸鱼的深蓝色杯子。
“喝吧。”
安浔把杯子放到闫贺安手边,在他旁边坐下来,也翻开一套练习题做。
氤氲的热气从杯口蔓延,闫贺安闻到咖啡的淡淡香气,感觉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跟餐厅相连的客厅窗户开着一条缝,清新的凉意钻进温暖的室内,窗外路灯如同一条条荧光的河流,交织伸展融化在夜色里。
房间内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笔尖在纸张上划动的沙沙声。
闫贺安挺有把握地做完一道选择题,抬眼瞥见安浔正全神贯注安安静静地低头做题,莫名其妙冒出点说不出的安心。
写字的声音以前只会让闫贺安烦躁,现在却有种落地的踏实感。
就像有治愈感的a’s’m’r。
碎片化的短视频信息时代让人浮躁,精力无法集中,很难沉下心来投入进一件事里。
放在以前,让闫贺安一口气把一套卷子做完,他肯定办不到。
有安浔在旁边专心做题,半小时对闫贺安来说,就这么安稳地过去了,甚至没有察觉到时间流逝。
洗衣机完成工作的提示音响起,安浔拿过闫贺安的卷子,示意他去收被子和枕头:“我看看。”
他拿着标准答案先给闫贺安批了选择和填空,接着自己去看大题的解题步骤。
正确率百分之四十左右,不好不坏。
总体看着不太妙,但比安浔心理预期还要好点。
至少认真做了,这个态度就挺好。
“不错。
不会做的也把公式都默写了一遍,没有直接放弃。”
安浔相当温和地点评,没有打击闫贺安的积极性。
闫贺安已经做好被嫌弃的准备了,但是安浔没有说什么“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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