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情是无解的。
当他看到她衣不遮体惊慌无助的样子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管那些谣言会怎么传,他是她的男伴也好,是她不清不白的上司也罢,先把人打得半死不活再说。
再通过非法律手段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剩下的,只能往喉咙里咽。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资格的生气担心,才最酸。
赵笈闭上眼睛。
舒婳也想把自己当作是受害者,但是她又不傻,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把施暴者告进局子里的。
再退而其次,她又不可能把心中真正的顾虑向他坦白。
“我是在关心你哦……”
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细看,男人眉梢一跳,但是神色仍未有缓解。
她隐约感知到,他是头疼发作了。
这一夜实在太过漫长,若真要细细算起,确实是她“不欢而散”
跑出去的,最后才险遭遇难。
如果他真的无情,甚至可以认为她自讨没趣,最后求天天不应也是她自找的。
但他毕竟没有那么无情。
舒婳和他分坐在后排两侧,支着胳膊打量他。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最初见面的那样,让她生出一种相依为命的错觉。
她落寞无依无靠,他头疼无药可医。
即便两个人处在社会金字塔的正反极端,但是命运神奇地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舒婳轻拍隔音挡板,示意司机开车去她家。
闭目养神的男人似乎是听见了,脸色转晴不少。
到了小区楼下,顾硅已经在等。
他应该也听说了会所里发生的事情,忙不迟跌地送上换洗衣物,还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
舒婳道谢接过,她看着顾硅欲言又止的表情,本想解释两句的,可还是一笑了之。
她带着赵笈上楼,请他随便坐,然后转身就去准备替他治疗头疾的香材。
匆忙间她来不及开灯,只能摸着黑,俯身在香料柜前找了好一会。
忽然,她听见一声擦火。
伴随而至的,是身后的暖色火焰升腾熄灭。
她一回头,发现赵笈靠在沙发上,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不明所以地冲她笑。
他的领带松了,衣扣在打斗的时候也崩了,露出胸膛一片有力的肌理轮廓。
这样的他,像极了优雅绅士,更像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
褒义词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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