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亮缓缓升起,爬上树梢,洒下银色的光辉。
顾荣随意地斜倚在软榻上,手中轻握着一盏已失去热气的茶。
谢灼为人端方自持,清隽淡漠,深得贞隆帝宠信倚重,是简在帝心的宠臣,也是权势滔天的权臣,风光无限。
上一世她没有听过谢灼半分劣迹。
最起码,在她被囚禁前,谢灼干干净净。
也并未听闻谢灼与女子有牵绊,是真真正正的不近女色。
当然,也不尽男色。
那时,为了将裴叙卿送上吏部郎中的位置,她围魏救赵携重礼拜访忠勇侯府老夫人,以期老夫人能在谢灼面前替裴叙卿美言几句。
离府时,远远瞧见了谢灼和乐安县主。
正如她先前所言,谢灼对乐安县主并无男女之情,然而他依旧是乐安县主最坚实的后盾,最稳固的避风港。
大权在握的谢灼很是照拂乐安县主。
偌大的上京,无人敢轻视乐安县主。
谢灼的照拂和纵容,是乐安县主横行无忌的底气。
那乐安县主做的恶呢?
谢灼该承担责任吗?
顾荣紧握着茶杯,手指慢慢收紧,指甲在杯壁上划过,发出尖锐的刮擦声。
她记得,记的清清楚楚。
被关在暗牢里受尽折磨的那些日子,不止一次从乐安县主口中听到谢灼的名字。
面对她的哀求、痛骂、哭嚎,威胁,乐安县主说有和谢灼,她永远翻不出五指山,即使侥幸逃出去,也无人敢接她的诉状。
在这件事情里,谢灼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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