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性子沉稳,怎么不劝劝母亲。”
“母亲并非不听劝的人。”
顾扶景话语中的质疑与责备,宛如一把利剑,在顾扶曦的心中刺穿了一个洞,寒风刺骨地灌入。
顾扶曦不敢直视顾扶景责备的目光,慌乱地低下了头,紧咬着下唇,直到一股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是我不好。”
顾扶景叹了口气“二姐,事已至此,我不是责怪你,只是你也到及笄之年了,该学着为母亲排忧解难了。”
“我会想法子让母亲回府休养的。”
“至于挽回名声,我亦有主意。”
随后,环顾四周,附在顾扶曦耳边,低声耳语“二姐,顾知中毒之事,早已过去近十年,所有的证据都隐瞒在时间的黄沙下,证人也成了黄土下的一具枯骨。”
“所以,即使太医诊出顾知在母胎中毒,与你我,与母亲又有何关系。”
“十年前,母亲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外室,无权无势无人可用,登不了汝阳伯府的门,更莫说对堂堂伯夫人下毒手了。”
“二姐,切勿自乱阵脚!”
“还有,此等隐秘之事,以后莫见于纸上。”
“二姐怎么就能确保送信的小厮可靠。”
“我们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万不能行差踏错。”
顾扶曦连连称是。
“我邀了清河郡主的嫡孙沐慎,奉恩公府的小公子南子奕,巳时初便会登门,二姐可想法子激怒顾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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