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走远了?”
王怜花醉眼朦胧地抬起头,晕乎乎地起身搭上何红药的肩,大着舌头问,“这是哪儿?”
何红药伸出手来,不动声色地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下,冷笑道:“还装?”
那一下拧得真疼。
王怜花哀嚎一声,松开何红药,叹气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沈兄,你说是不是?”
沈浪从塌上坐起,闻言,他笑道:“何姑娘是在帮你醒酒。”
“不错,”
何红药斜睨了王怜花一眼,道,“我是在帮你醒酒,你该感谢我才是。”
王怜花轻轻笑了笑,道:“你怎知我没有醉?”
“那样一坛子酒能将你灌醉?”
语罢,何红药又看向沈浪,道:“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小红药真是聪明,我和沈兄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王怜花觉得何红药那句话是在夸他,不由很是愉悦,他看了一眼沈浪,道,“沈兄,现在我们过去看看?铁兄大概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
沈浪点头笑道:“过去看看,不然七七怕是要把那里闹翻天。”
何红药隐约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准备去朱七七和熊猫儿要去的地方,也就是昨天朱七七没有夜探成功的那处地牢,不过……
何红药指了指醉倒在门外的欧阳喜,道:“他怎么办?”
沈浪和王怜花是假醉,欧阳喜可是真醉了。
沈浪笑了笑,把欧阳喜抬进门,安置在塌上,然后笑道:“现在可以了。”
此时,熊猫儿和朱七七已到了那设有地牢的“魔窟”
,两人一路前行,毫无拦阻。
也不知走了多久,依稀望去,已是后园,四下的景物,果然与朱七那日所见的有些相似。
她越瞧越像,越瞧越是紧张,虽然如此严寒之中,她掌心,额角,仍不禁往外直是冒汗。
突然间,熊猫儿大笑道:“好酒好酒,再来一壶……”
朱七七骇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外,霍然回身,将熊猫儿拉倒在地,两人一齐向山石暗影中滚了过去。
过了半晌,风吹松竹,四下仍是一片静寂,熊猫儿的大笑之声,居然并没有掠动园中之人。
朱七七这才松了口气,拉起熊猫儿的衣襟,恨声道:“你疯了么?”
熊猫儿嘻嘻一笑,道:“疯了疯了,喝酒最好……”
朱七七失色道:“不好,你……你真的醉了?”
她看出,熊猫儿方才在家里虽是装醉,此刻被风一吹,却真的醉了。
他方才醉了还好,此刻醉了,当真是活活要急死人。
正当朱七七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就见熊猫儿先她一步往前走去,他轻功好,身法灵巧,比朱七七要快,朱七七跟着他身后,听得他忽然就大喊大叫,忽然又哈哈大笑,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不过即便这样,园子里也安静得很,没有人来抓他们,朱七七不由得拍胸庆幸自己的好运气。
而走着走着,朱七七已看见了那座小楼,此刻虽是一片黑暗,但她眼前却似乎犹可望见那艳如桃李,毒如蛇蝎的中年美妇,正凭栏倚楼,在向她招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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