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开始发散,还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睡觉的地方四处又没有遮掩,炎豹要是想来强的,他喊非礼会不会有人搭理?不然直接躲进菜园子里?不行,那他的底牌就暴露了。
就在凌满胡思乱想的时候,炎豹的脚步停了,凌满停下脚步的同时话也脱口而出:“啊,我有件事忘记和阿玲说了,我得回去。”
转过身的炎豹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强做淡定的凌满,忽地噗嗤一声笑了,“你怕我?”
就算是被看穿了,也不能表现出来,这就是他的逼格。
凌满忽略矮对方一大截的事实,故意挺直了胸膛,扬起下巴,“开玩笑,老子为什么要怕你。”
“要和阿玲说什么,可以告诉我。”
炎豹的笑容越发鲜亮,如果他知道虚张声势四个字,就能精准的说出凌满此时的表情。
凌满:¥%@#@%#%@#,就是想避开你!
但如果避无可避,能墨迹一会儿是一会儿,耗到对方困顿了,这一夜兴许就能安全度过了?凌满心里这么盘算,都不用琢磨词汇,嘴巴一张话就秃噜了出来。
“还不是绳子的事,我看你们好像把那种草都带回来了,如果都剥了皮,可以放在火边烤一烤,明天再晒上一天,差不多就能用了……”
扒拉扒拉说了一堆怎么磋麻绳、怎么让麻绳变长、怎么让麻绳变粗,更坚固,结果说了一圈下来,他见炎豹的眼神炯炯没有半分睡意,反而更精神了。
凌满就在犹豫着要不要浪费一下口水重新轱辘一遍时,炎豹将凌满按在草垫子上,“你先睡,我去和勇说绳子的事。”
说完,像安抚某种小动物似的还拍了拍凌满的头顶,然后大步离开。
几个眨眼的功夫炎豹就窜出几米远,凌满缓过神后顿时松了口气。
可真让他先睡,也不能睡啊,谁知道那个炎豹会不会半路杀回来?他在心里叫了好几声小巴,都没得到回应。
他干脆盘起腿,一副老僧入定的状态进了入菜园子。
进菜园子可以分两种状态,一是实体,二则是意识体,区别就在一个能干活,一个只能用眼睛看。
菜园子好像一直不分白昼和黑夜,除了那三分地儿,其余的地方全都是雾蒙蒙的。
凌满不死心的大叫了几声小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这才放弃小巴这个外挂,碎碎念了一通就靠坐在高大的皂角树旁闭目养神。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够彻底的放松,彻底的放下戒备。
迷迷糊糊的进入睡眠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凌满被突如其来落在脸上的冰凉感惊得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的瞬间秒出了菜园子。
小雨稀稀拉拉的从空中掉落。
“下雨了,一定要保护好火种”
勇虎的声音远远传来。
凌满寻声望去,首先看见了绿猫护着火把在几个兽人用大叶子支棱起来的地方遮雨,而六兔也抱着用兽皮包着的几十根木头躲在大树下,时不时的看看头顶上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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