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没有结果,还是顺着陆川给的方向走了下去。
“我辈本是蓬蒿人,一期一会永无年。
生来四十应有二,何惧天元换新天。”
“陆施主,你才是着想了。”
说着元祁摇了摇头,再度取出了埙来放在嘴边,手指不停的在八个音孔上按压松放,脸部的肌肉不断随着吹奏时而鼓胀时而干瘪。
元祁像个苦行僧按照陆川给的方向走着,不一会儿,悠扬凄凉的乐曲又在这片略显荒凉的平原上响了起来,传了很远。
陆川在马车后的平板上直立着身子,绷紧了身体,不时回头看着,直到再也听不到悠长的埙曲后这才放松下来。
洪白回头看向陆川,“你怎么浑身都是汗,这么紧张干嘛?”
陆川苦笑两声,“你不会以为元祁真就这么好骗吧?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放过了我们,并给我们指了条明路,但至少看上去没有恶意。”
随即掏出小八,小八在陆川的手上下意识的点点头。
“三百四十余里,大概多久。”
陆川精神有些萎靡的闭上眼假寐。
“一日足矣。”
“全力奔袭如何?”
“明日落山前能到。”
“那好,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洪白随即有些不忍的看向陆川,“为什么要对这么自己狠,你还有其他路的,现在立刻生火将伤口烫上,虽说下半辈子可能再也无法站起来,但是好歹能保住一条性命。
就当我对你的期望过高了,也不是每一任刀主都能善终的。”
陆川有些意外的睁开眼,看了看洪白又看向远处,“如果我这辈子没有找回记忆的能力,我宁愿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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