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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而且,殷彻这个人,没那么简单。”
胜负未决,得势再盛,他也从不轻敌。
“四万对十二万,大皇子真的是打算好给南昭送份大礼了。”
“这四万都是咱们的人,他自然是不心疼。”
“行了,别废话了。”
殷彻不耐地看着眼前两个属下,指指桌上的酒壶,“坐下,陪我喝会。”
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有心情喝酒?
傅青和洛震对看了一眼,还是坐了下来。
“钟不离这个怪老头也真是的,当初肯给甘泉河守军布阵,现在我们十万火急反倒不管,这不明摆着向着大皇子吗?”
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洛震愤然。
“他本来就没帮着谁,若他不愿意,刀架在脖子上也要挟不了他,两军的较量,在他眼里就是游戏,依我看,之前那阵被破了,他现在是卯足了劲要等两军主力大战的时候跟南军破阵的人较量。”
傅青讲完他的看法,转头看主子的意思。
殷彻冷冷一笑:“我不是殷桓,非得指望这些旁门左道。
他要我死,我偏不让他如愿。”
丢了酒杯,他指向地图上的某个点,看着左右两人惊愕的表情,傲然地扬起嘴角:“胜可为也。
敌虽众,可使无斗。”
二十、铁马冰河入梦来(二)
“这步棋太险。”
傅青看着殷彻指的地方,说出自己的担忧。
“置死地而后生,”
殷彻意味深长地注视他,“所以全靠你了。”
“我……”
傅青迎上他深沉的目光,心里一阵激荡,眼前这个人,既是他敬如兄长的皇子,也是他幼时便熟悉的好友,只有他明白,在那桀骜不驯的表情下,是怎样历尽风霜的隐忍和挣扎。
“你这就去准备吧,带两万人天一黑立刻出发。”
“我带走两万你们怎么办?”
傅青也急起来,“对岸可是杨恪的宁远铁骑啊!”
更何况人数多出他们数倍。
殷彻一笑,眼里尽是深沉:“正因为是杨恪,你的任务才成了关键,如果面对的是别人,我未必敢赌这一把。”
傅青看着他,久久未语,然后毅然地点了下头,一咬牙转身离开。
“雪停了,”
沉醉抬头看看天,脸上露出一抹欣喜,“连月亮也出来呢。”
“这么冷的天,你拉我来是要赏月么?”
杨恪无奈地看着有些雀跃的她,好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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