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犯了这一条。
《大医精诚》这一篇,君迁早就倒背如流,一听就知道西门吹雪大概是已经来了一会儿了,把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都已经听在了耳中,所以才会一出手就要了他的命,也会想要对那几个打手继续出手。
作为一个医者,君迁最恨的就是医者无德,虽然自己原本并没有杀他的打算,但他现如今死在西门吹雪手下,君迁也并不觉得同情——她是医者,但也是江湖人,并不反对拔剑除恶。
何员外的毒虽解了,身体却到底是被毒素浸润了足足半年,身子大不如前。
若是放任不管,那“张大夫”
还不知道会害多少人家。
只是……
君迁的手仍旧覆在西门吹雪骨节修长的右手上,轻叹了口气,仰起头,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这几人不过是听命行事,虽也有过,却罪不至死。
再者,酒楼内死的人若是太多,店家只怕难做生意。”
西门吹雪低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君迁却像是看懂了些什么似的收回了手,果然,西门吹雪下一刻就已经还剑入鞘。
君迁松了口气,再抬眼却是微微一僵——刚才僵持着没有注意,现在放松下来了,她才意识到之前西门吹雪扶了她一把之后并没有松手,她现在还靠在他的怀里!
不是没被他抱过,但那都是前几年的事了,这两年她一直没病没灾的,没什么需要他像之前自己受伤时一样抱着走的时候,再加上她现在也已经成年了,两人还真是许久都没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和距离了。
君迁伸手捋了捋头发,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看向那几个已经瑟瑟发抖、连话都不会说了的大汉,一抬手,手中玉笛毫不迟疑地依次直点他们喉间的穴道,那几个大汉顿时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少女指尖轻弹,五颗药丸已经弹入了每个人的嘴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药丸就已经被本能地咽了下去。
那几个大汉顿时面如土色,为首的一人壮着胆子想要喝问,一开口却就紧张得一阵结巴,险些连话也说不完整:“你你你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没什么,毒药而已。”
君迁不以为意地转了转手中的玉笛,见那几人仍旧惊疑不定,顿时就勾了勾嘴角,浅浅一笑,“不相信的话可以按一按自己的心口,是不是很疼?”
那几个大汉果然依言伸手一按,顿时大惊失色:“姑娘,我我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我当然知道,要不你们现在也已经和他一样了,”
君迁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挑眉,“我听说你们跟着你家老爷,仗势欺人的事也没少做吧?这毒一年后才会发作,一发作则必死无疑。
我会将解药放在何家,一年后是不是给你们解毒,全看你们这一年的所作所为。
当然,如果一年后得了解药却又故态复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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