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自禁地抬起了手。
只要快步迈前两步,他便可以扶住顾未辞,把那冰凉的手指暖在自己手心。
可顾未辞回身看他,眉眼清透:“清鹤兄,要迟了。”
应着声,他走前几步,和顾未辞并了肩。
“未辞。”
他侧身看顾未辞,诚恳道,“若有事,我在。”
顾未辞愣了愣,才笑着点头,轻轻拍了拍陆清鹤的肩膀。
那是“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的全然信赖倚重。
陆清鹤唇边泛出浅淡苦笑。
悠远钟声从重华殿那处空灵响起,寓意殿门将开,祈福宴即将正式开始。
顾未辞拉住陆清鹤手腕,催他快走道:“快些,你可是得全场瞩目之人,不可迟到。”
语气亲近,但无一丝亲昵。
陆清鹤目光黯了一瞬,但对顾未辞温润笑道:“今日你可不能饮酒,否则我找青川闹你。”
顾未辞浅笑,道了声“好”
。
他们走出几步,日光又朗然了几分,给道旁的山石与林木点上了融融暖暖的影,也耀醒了歇在树梢的雀儿。
一阵热闹扑翅声后,群鸟鸣叫着,投入了无边天空。
“是喜鹊。”
陆清鹤道,“吉兆。”
顾未辞点点头,笑意里少了近日总有的沉重。
他仰头看暖色的天,笑道:“无论如何,三月了,已是新的一年。”
闹晃晃的送旧迎新,已同最冷厉的冰雪、最凛冽的朔风,留在了往日。
东隅或许已逝,但万象总会更新。
小公主的祈福庆典后,顾未辞便称病而闭门不出。
即使君上亲自考校四皇子主持编修的律法进展,所有参与的四皇子府的属员都应到场,他也称旧疾复发,由永宁侯代为慎重地向君上告了罪。
太医去看过,说顾未辞确实气血极虚,需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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