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丝丝清冷,树梢上的雪霜融化的声音,好像是音符,时不时敲打着,只要竖起耳朵专注聆听,就能感受到它。
长这麽大,头一次肯舍得起来看日出。
不对,他压根儿没睡。
这麽一想,解决赖床困难症的方法有了,别睡着就行。
“吱~”
开门声随着一个哈欠拉长了。
杨棉回过头愣住,只见沈新竹睡眼朦胧裹的很厚实揉了揉眼,鼻翼上没有以往随身佩戴的眼镜,换了个人似的,恍若是个未成年的学生。
“早。”
“你怎麽这麽早起?”
沈新竹问。
“看看日出。”
“啊。”
沈新竹展开面容,“山中寺庙的这个位置,观赏日出的确绝佳。
而且早点起来,沐浴新阳,象征意味很不错。”
“是吗?这还是我第一次这麽早亲眼看日出。”
杨棉眯起眼。
沈新竹走近看着杨棉的黑眼圈问:“嗯?你该不会没睡吧?”
“很明显吗?”
“很明显。”
“我不困。”
杨棉说完,眼皮就很上了层霜似的。
“还是进屋眯一会吧,等十点吃完饭就得下山了。”
“好不容易看次日出,别。”
杨棉理了下衣服,坐在了干涸池塘的石板上,面对着朝阳的洗礼。
沈新竹坐到他的旁边去:“好吧,困了可以靠我眯一会儿。”
“你说什麽?”
杨棉咳嗽两声,提高了音量。
“小点声,还有人在睡呢。”
杨棉摸了摸鼻子:“可能真有点困了,都能耳背了。”
“老了老了。”
沈新竹轻笑出声,声音压低,嗓音有点空灵,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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