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算是彻底告终,来只能想办法找到百分百精准捕鼠笼,或者是高效耗子药才行了。
“你不怕老鼠吗”
走着走着,义勇忽然想到了这件小事,“你好像很胆大。”
绀音眨眨眼“不怕老鼠就算大胆了那门槛也太低了吧要知道,我还是块石头的时候,不只是老鼠,还有蜈蚣和各种各样的虫子也会从我的身上爬过去呢”
她貌似知道这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说着说着,下巴又不自觉地扬起来了,可惜并没有听到什么夸奖,于是她的脑袋只好耷拉到了正常的位置上。
“你该庆幸,家里只有一大堆老鼠而已。
要是又有老鼠又有虫子,那才叫麻烦嘞”
她仰起头,向义勇,“你说,要把你家的老鼠全一锅端了,得花多少时间才行”
这是个好问题。
义勇认真琢磨了一会儿,可以还是没能想到准确的答案,只给出了一个大概的答复“顺利的话,说不定三两天就可以了。
不顺利的话”
“不顺利的话”
“也许要半个月吧。”
“半个月哦”
绀音真不想做一个只会复述他人话语的笨蛋,可还是忍不住念叨着他刚说的话。
她也真的很想表现出足够的悲痛感,仿佛停留在这里是多么令她心痛的事,但只要想到能够晚上十天半个月再去刀匠村,她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翘起来了,扬出窃喜的得意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就在她第八次抑制不住地露出笑容时,一顶黑色礼帽忽然窜到了她与义勇中间。
“早啊,两位青年。
冒昧偷听了刚才的对话,请问二位在苦恼鼠患之事吗”
黑礼帽文邹邹地说着。
在这顶帽子下面,是一个起来年纪不太大的中年男人,穿了件勉强得体的西装抛去老土的印花不说,确实还算得过去。
至于藏在帽子下的究竟是一头白发还是秃顶的黑发,这可就没办法确认了。
精致的大皮箱提在他的手中,金丝边框的单片眼镜夹在眼睛上,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滑下去。
他按住单片眼睛,用力一压,硬是把边框挤进了眼下的一道皱纹里,似乎没有留意到掌纹印在了镜片上。
慢悠悠放下皮箱,向义勇与绀音伸出了手,可是谁也没有握住。
只有左手的义勇实在没法握到对方伸来的右手,而绀音则是在琢磨着该怎么大力地拍打飞他的手掌才比较合适。
幸好幸好,在她的想象付诸现实之前,黑礼帽已经收回了手,绷直的指尖在空中画了个夸张的半圆,这才收回到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向他们问好。
“如果二位是在为了家中的老鼠而苦恼的话,在下或许能够帮上忙。”
他停滞了后背,清清嗓子。
单片眼镜又滑下来了,但没关系。
他接着说
“在下名叫研二,发明家,乃英格兰的托马斯阿尔瓦迪生的门徒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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