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道:“但是——”
“什么但是,”
靳川言凉凉地开了口,“你听小郑说了几句话,你就信了他,却从来没想过来问问我,难道小郑才是我?还是昨夜与你说的那话,我若对你别有用心?,满宫十二殿都是我的,你睡哪都没用,你拦不住我。”
时尘安被他说得没声了,过了好会儿才道:“奴婢睡床。”
她想,说到底,她是奴,靳川言是主,他本就可以随便处置她的身?体以及生命,她对他的歹心?向来是毫无办法。
但现在靳川言没有对她做任何的事,甚至还说过要?册封她为公?主的话,或许,他对她当真没有多余的想法。
时尘安终于上了床。
两人并?排躺着?,中间依然没有那些枕头?。
时尘安想不通明明白?日里还放在这床上的枕头?怎么现在都没了影,总不是因他们睡到了床上,那些枕头?又被扔去了碧纱橱吧。
时尘安疑惑不解,却没有再?和靳川言讲这件事,经?过昨晚,她知道讲了也是多余,她只能尽量贴着?墙,抱着?被褥睡去。
她睡得半梦半醒,桃月与溪月仍旧轮番来造访她的梦,逼着?她受惊,但这回叫她清醒的却是耳畔含糊不清的一声呢喃:“母后,你为何不喜欢儿臣,只喜欢弟弟?”
时尘安侧过脸。
靳川言睡觉也不是很老?实,他好像很渴望拥抱,时尘安睡前贴墙,睡着?时也乖乖地一动都不动,靳川言却仍旧能准确地从床外侧找回来,找到时尘安,抱着?她,脸贴着?她的脖颈,因此时尘安感受到了一滴眼泪的滚烫。
时尘安的手?指因这滴眼泪而蜷曲。
她轻声叫了‘靳川言’,靳川言仍旧熟睡着?,没有睁眼,环着?她腰的手?臂却收紧了些。
时尘安想叫他松松手?,那只去摆脱他的手?却反叫他扣住五指,压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的掌心?也是滚烫一片。
在这个深夜,时尘安感觉她好像刺破皇帝的身?份面纱,不小心?触碰到了靳川言隐秘的内心?。
她在黑暗里发着?怔,并?未察觉到刚刚演完一场戏的靳川言懒懒地睁开了密密的眼睫,轻轻的、不为人知地嗅着?时尘安肩颈处淡淡的香味。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条大狼狗,外出奔波打猎一日,夜间却可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被他标记、有着?他的味道的地盘,所有的辛劳都在瞬间化为心?安,让他可以慵懒地趴在翻开的两只前爪上,惬意地摆摆尾巴。
第30章
时尘安总觉得靳川言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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