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词目光看她又投在窗外的树,来时它正郁葱,茂林修长,光影投射进内可挡大半,不过几月光景,分枝枯干,寥寥数片树叶,干瘦枯黄。
一切还未平息,手机又响,叮当几声。
—肖老师,我是真心想跟你谈恋爱的。
—你先跟我试试,不行再分手。
信息不算露骨,一眼就猜是谁,他心情瞬时暗淡,手机翻转屏幕往桌面一趴,熄屏。
也不晓得是他太执着还是太作死,伤一回不涨记性还偏再来,肖玉词手掌握紧,要真再来一次,不虚,就往他命根子上踢,随处发骚,不要也罢。
“今年冬天来得快,才十月底就该穿厚衣了。”
两人出神,寻声望去,郑辉胳膊底下夹着课本、戒…戒尺?长长一根,有数有码,郑辉两眼眯缝,笑得精,“嘿,怎么样?我新搞的装备。”
拿到手里挥了两下,顺手,好用,得劲。
彭媛媛往前摸了摸,跟见古董似的,两眼放光,“这东西你从哪儿搞的?用来打人啊?”
“嘿?什么叫打人啊?这叫惩罚。”
郑辉瞪着眼,反驳她。
“别人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到您这儿棍棒底下出好学生了。”
郑辉也不虚着,笑着应她,“这就一工具。”
手里掂了掂,比掌心小一圈,足厚三个豪,不轻也不重,“吓唬人的,不敢真打,打坏了还得我的锅,比不上我们那会儿读书,真棍真棒实打,打手心,不伤骨头。”
肖玉词一旁搭腔,“真的?我上学那会儿还没被打过。”
“真的,那会儿不听话的都打,打多了就怕了,听话了,然后成绩就上去了。”
肖玉词手心一紧,握了握又松开,得亏他生得晚,没打过手心。
说到成绩,郑辉又冷不丁想起肖玉词的小考,“你们班那个考试…怎么样?”
肖玉词照实讲,“还成。”
有些老师喜欢藏着掩着,好与不好也不透露,就让你猜,没个准确,就是猜,就得让你摸不清猜不透,考试再杀个措手不及。
肖玉词到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考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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