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九爷出行,更像是搬家。
听说要在沪市居住年之久,老太爷发话,能去的一同前往,不拘多少人。
这么一说,东院没人愿意留下。
就连黄明游黄先生也在收拾行囊,他旁的都不讲究,惟独不可一日无,跟孙福管事要了几件孤本准备带在路上细品。
谢璟东西少,收拾得很快,但是他打上了柴房里那些金丝楠木的主意。
上一世九爷南下的时候,北地已起战事,其余贵重细软带出去不少,但这些金丝楠木没能留下,许是一把火烧了又或是不知便宜了谁。
谢璟觉得可惜,但是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又运不走。
下午在房伺候的时候,谢璟还在想着柴房里的那些金丝楠木,有些愣神,续茶的时候茶水倒得多了些,觉察出来才慌忙去擦。
水渍沿着桌边滴下,落在九爷衣服上,谢璟未多想,下意识拿袖子去擦了两下,被捉住手往下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耳尖泛红,抬眼了九爷小声道“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有水,想擦一下”
九爷捏他下巴,了片刻才笑道“你若是想,说一声就是,不必做这些小心思遮掩。”
谢璟见他亲下来,伸手挡了一下,“爷,我没有。”
九爷咬他指尖,伸手去摸了下,闷声笑了一声,握着他手一并向下探去将两人合拢在一处,鼻音微哼“还说没有,那这是什么”
谢璟自己也控制不了,他有点儿苦恼,被抱到九爷膝上的时候恍惚间想起这话耳熟。
这还真是正儿八经的白家人,白二道行尚浅,九爷才是个中翘楚。
外院人声混着搬重物木箱的声音隐约传来,隔着一道垂花门,内院却格外清静。
外头杨柳枝叶摆动,风声习习。
房拉了大半的帘子,只小半窗有阳光照进,里头人影交叠,偶尔传来一声惊呼,紧跟着就是另一道低沉笑声。
今日做得过了些,谢璟把九爷的衣襟咬在口中
已湿漉漉的了,他双手虚虚环着九爷肩上微微颤抖,闭眼休息。
九爷低头亲他,一点都不在意他额上薄汗,一直亲到眼角处吮了一下,抱着哄道“不碍事,屋里又没旁人,不怕。”
谢璟好一会才缓过来,哑声道“下回不要这样。”
九爷亲他几下“嗯,下回轻些。”
谢璟躲开,九爷只能跟他保证道“下回不用毛笔,再不用了。”
谢璟这才放软了身子,依偎在他怀里,休息一会又开口道“爷,我想要几件东西。”
九爷知他今日和孙福管事去了私库,心情不错道“璟儿想要什么一会我让孙福去开了库房,随你拿。”
谢璟摇头,手指抠他衣领上的盘扣,小声道“我要柴房里那些。”
九爷失笑“不过是些木头,你要那些做什么”
“爷给吗”
“给,你头一回开口,一并都给你就是了。”
九爷握了他手,语气轻快道,“不过得同孙福说一声,他攒了好几年,还想凑齐了打一整套房家具,你这一下抄了他老底儿,怕是要心疼哭了。”
谢璟傍晚去问孙福管事要柴房钥匙的时候,老管事果然有些发蒙。
虽给了钥匙,但人也跟着谢璟过去,期期艾艾道“小谢,这东西你拿了也没什么用,要不再和爷说说,开了库房,我给你挑个一个好瓶子,不,挑两个,给你凑一对儿好不好里头还有几件青花瓷哪,碗碟也有,我挑好的给你玩啊。”
谢璟开了库房门,查道“不用,孙叔我就想要这些木头。”
孙福管事瞧着他走进去,嘴上没说,但眼睛随着谢璟手移动,他碰一根圆木,就忍不住喊一声“那是打算做顶箱柜的,那两根打算做一套屏风,那边几根凑一下能打一副罗汉榻”
谢璟回头他,孙福管事也瞧他,眼神怪可怜,期期艾艾道“小谢,要不多少留两根,让我打几只箱罢这东西自带清香,百虫不侵,不论是放衣物还是籍字画都是顶好的啊。”
谢璟点头应了“好,那我给您留两根。”
好歹留了一点,孙福管事立刻派人来扛了两根圆木出去订做箱,生怕谢璟反悔。
谢璟心满意足,揣了柴房钥匙回了寇姥姥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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