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远远的!
别在这儿烦我!”
肖折釉不敢再刺激漆漆,急忙起身。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先出去。
丫鬟们都在外面守着,你若是有什么事儿就喊一声。”
漆漆转过身,背对着肖折釉躺着,用手捂着耳朵。
肖折釉偏过头,将眼角的泪抹去,拉着陶陶往外走。
她一口气出了屋,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压着的情绪才缓和一些。
“你们两个守在这里,每隔两刻钟进去看一次,小声点,别吵着她。
有什么事情就去喊我……”
漆漆把自己的耳朵捂得更紧了,她不要听,一点都不要听肖折釉的声音!
肖折釉走了,外面终于安静了。
漆漆这才哭着放下手,她伸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个陶埙来。
她把陶埙抱在怀里呜呜地哭,一颗又一颗眼泪落在陶埙上。
她又猛地用手背使劲儿擦了擦眼泪,阿爹和哥哥总是偏心,她为什么要想着他们啊?没有陶陶的时候,他们偏心肖折釉,有了陶陶以后,他们偏心肖折釉和陶陶。
她是没人疼的肖老二。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碗蛋羹。
那么香的一碗蛋羹,她只是偷偷吃了一口就被阿爹训斥。
阿爹把蛋羹抢走,分成两份,一份给肖折釉,一份给陶陶。
阿爹总是说:“你姐姐娇气吃不得这些粗糙的东西,你弟弟还小哩,从小就没喝到多少奶水……”
姐姐娇气弟弟年幼,她是夹在中间的肖老二,没人疼的肖老二。
漆漆生气地把怀里抱着的陶埙朝墙扔过去,陶埙砸到墙边的被子上,又弹了回来,砸到她的鼻子,砸得她鼻子都酸了。
她捂着鼻子埋脸在枕头里,小声呜咽地哭。
她想娘亲了,这世上只有娘亲对她好。
娘亲不会因为她笨而不疼她,不会因为她处处不如肖折釉而少分她一口饭。
可是她不记得娘亲长什么样子了……
霍玄有些心神不宁。
他尽量快地将事情处理好,他走回后院的时候,就看见肖折釉坐在凋零的芍药花圃里,地面上的积雪还没有消,将她雪白的裙角染脏了。
啃啃被她抱在怀里,她动作极为缓慢地用手指梳理着啃啃背上的长毛。
她的眼睛落在一丛枯草上,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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