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妃好似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己的儿子,然而此时她收起笑容,略严肃地说:“第一件事,永不准忘记你是盛国人。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要永远将我们的国家放在第一位。
咱们大盛虽然战火不断,可总有一天会像国姓那样繁荣昌盛。”
“第二件事,不准做那背信弃义、恩将仇报、言而无信之人。”
“好,延煜都答应母妃。
可是第三件事情呢?”
定王妃摸了摸师延煜的脸,重新温柔笑起来,“这第三件事……咱们延煜是男孩子,男孩子永远不准欺负女孩子,咱们延煜如果把女孩子惹哭了,就一定要把她哄好。”
师延煜松了口气,说:“哎呀,这件事情比前两件简单多了!
我离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远远的就成啦!”
定王妃失笑,也不再和他多说。
不舍地抱了抱他,终于跨上离开的骏马。
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只是可惜她并非像她梦想的那样死于保家卫国,而是死在了盛国皇帝的猜忌忌惮之手。
台昌州这边的情况传到了宝江城。
肖折釉一连几日眉心紧锁。
她不知道沈不覆究竟在哪里,又担心台昌州失守。
台昌州如今已被辽兵包围,只许进不许出,这是要等得到沈不覆下落后,一举攻下台昌州。
台昌州于盛国而言,实在太重要,更何况如今还是师延煜守在那里。
“不覆究竟在哪……”
肖折釉望着摊开在桌子上的地图喃喃自语。
越想越头疼,她闭着眼睛养养神,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急忙问坐在一旁的绿果儿:“漆漆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呀,”
绿果儿一边做针线活一边说,“和往常一样吃好睡好,今天还跑去寺庙祈愿呢。”
“去寺庙?你是说她现在不在府中?”
肖折釉惊了。
“是呀,二姑娘说要给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一早就让表少爷陪着她去寺庙了。”
肖折釉怔了怔,心里忽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漆漆可不是个信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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