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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笑了一会儿,等到血不怎么流的时候,他开始大殿里绕着那四根柱子走路,他不停地走,一瘸一拐地走,这样走了一圈又走一圈,像个被尘封在一段旧日时光里的破旧陀螺,不会被修复,也不会停止。
长夜漫漫不见尽头,时光随着他的脚步开始后退,是否能这样回到过去,一抬头,他就会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走了多久,地上的血液早已干涸,那些花儿也都枯萎。
直到第二天天亮后,江砚从外面走进来,见他这样登时吓了一跳,冲过来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谢慈又走了几步,江砚在后面大喊两遍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儿来,抬头看着眼前的江砚,他的神情恍惚,眼睛湿润,嘴唇抖动着。
“疼……”
他说。
“怎么会疼?”
江砚不解问道。
是啊,怎么会疼呢?
他的腿早已好了,现在却疼到灵魂都痉挛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浑浑噩噩地被推进深渊,天地很大,他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第16章
江砚一手扶住谢慈的胳膊,另一只手揽在他的腰上,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轻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修炼出了岔子吗?”
谢慈没有说话,他平静地把自己的胳膊从江砚的手中抽出,江砚皱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他:“你这衣服上怎么这么多的血?你到底干什么了?”
谢慈仍是不作声,他推开江砚,转身向寝殿走去,江砚察觉到他的状态很不对劲,担心他出事,紧跟在他身后,想弄清楚昨晚发生过什么。
“别跟过来。”
谢慈冷冷地说。
江砚停下脚步,只犹豫了那么一会儿,前面谢慈已经关上了寝殿的门。
谢慈赤脚站在殿中,瘦削的脚背上凸出淡色的青筋,猩红的地毯衬得他的双脚格外苍白。
他抬头环顾四周,这里的墙壁上挂了许多李青衡的画像,他们或站或坐,或说或笑,他们温柔地看向他,一如从前的模样,只是他们都不说话,好像是在无声问他,阿慈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呀?
谢慈的心脏像被烈火灼烧一样的疼,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等到太阳又落到西山顶上,殿中亮起的琉璃灯盏再次扯动他的影子,他发了疯一般把墙上的画都扯了下来,把它们丢进身后熊熊燃烧的火堆里面。
这一晚他几乎烧掉了李青衡所有的画像,只是当最后一幅画像也要被火焰吞没的时候,他又伸出手,不顾烈火焚烧,把那幅画像从燃烧的火堆中夺了出来。
他捧着画的两只手抖个不停,小心拂去边角的灰烬,画里的李青衡仍在温柔地微笑,仿佛可以原谅他所有的过错,谢慈不愿看他,不敢看他。
他咧开嘴,不知自己要哭还是要笑,他把这最后一幅画像锁进床下的暗格里,从此再也没有打开过。
他的寝殿里没有李青衡了,这片天地也没有他了。
谢慈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最后他躺在那张地毯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下面泉水流动的声音。
李青衡去世的第二年,苍雪宫比之刚刚创立的时候扩大了很多,除了如去年一样招收了许多弟子外,江砚还拉来些许好友,与他一同建设这个新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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