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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岁那年,我从爷爷口中得知自己并非父母亲生而是领养,爷爷当时急着想要我养父再找一个人结婚,我没敢进门,于是在院里的那棵树下站了很久。”
“其实我有无数次机会和父亲坦白谈心,但我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陈迄周顿了顿,语气平静道,“我害怕他真的听爷爷的话重新组建家庭,那届时我该去哪儿呢?”
“因为担心自己没有容身之地,自那之后我不敢调皮吵闹,努力学习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认同,可直到父亲离世他也没再组建家庭,而我,只需要朝他走一步,就能知道他很爱我,也很爱我的母亲。”
“但我没有。”
陈迄周平静的叙述听得阮梨心口一窒,她心疼地看着陈迄周,想开口喊他的名字,却又听见他说:
“分手前,我也有无数次机会向你表明心意。”
“告诉你我们第一次遇见是在你转学那天的公交车上,比你想象的更早,告诉你作文是我故意迎合你的口味写的,更是因为你才接近天赐。”
“是我先喜欢上你,但我也没说。”
“在乌市与你重逢算是偶然,也不算。
我那天接话姐回阿尔勒什,开车在路上看到了你,跟了你一路。
我没那么豁达,分开后许多个日夜都忘不了你,和你的合照始终被我带在身边。
还有,我真的很爱你。”
“这些,我也从来没和你说过。”
“执行救灾任务时我在想,生活的本质或许就是在不断地得到和失去,遗憾是常态,可总有人会成为支撑我走下去的理由,比如你。”
“我不想失去你,更不想让你成为我的遗憾。”
陈迄周炙热的眼神灼得阮梨心头滚烫,她没回话,转而重新靠在了他的肩头。
没多久,陈迄周便听到耳畔传来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他撇眼看向睡着了的阮梨,心中情绪翻涌。
后来,陈迄周一夜未合眼。
等天边泛起一层鱼肚白,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翻查许多攻略,最后给阮梨买下了新一台相机。
第二天早上,告别仪式结束后唐宁宁的尸体送去火化。
阮梨和陈迄周陪着唐宁宁的妈妈去了躺墓地,随后两人找了家餐馆吃过午饭就坐上了回阿尔勒什的飞机。
六个多小时的飞机坐得阮梨腰酸背痛,下飞机后,她看见旁边有两个女生在拍视频。
她们很年轻,满脸笑容地冲着镜头喊了句:“大西北我们来啦!”
便激动地走了。
阮梨目送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听到耳边陈迄周的催促才回过神来。
两人并肩走出机场,叫了一辆的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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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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