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道:“关于他们这些同行,挥霍无度的事,博士当然也有所闻。
然而我还以为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必是传说的人过甚其辞。
可是亚杰回来之后,我才晓得他们浪费金钱的情况,人家还梦想不到。
这民国三十年的钱,虽没有二十七八年值钱,但到了一用成千,究竟是吓人的。
而他们听一回歌女,一点戏就是三千元。
让他们挣了钱,这样来花,就私言,无非是增加罪恶,就公言,也刺激社会物价。
我现在已不致没有米下锅,我不愿他目前发一点小小的国难财,而把他终身毁了,所以我与其劝说他不要这样胡闹下去,不如釜底抽薪,不让他去发这国难财!”
西门德将手一拍大腿道:“到底是老先生有这种卓见。
这种发国难财的事,实在不能让青年人去侥幸享受。
三世兄之不告诉我,大有道理。
他料着我一定也是赞成老先生这主张的。”
老太爷笑道:“他既知道他走不成,为什么还答应和博士帮忙?”
西门德道:“大概因为我重重地托了他,他不便扫我的兴致,我倒没有料着老先生有此主张。
这么一来,我倒是要另想办法了。
跑滇缅路,是个新花样,这没有一个内行引导,那是不行的。”
老太爷仰坐椅子上静静吸了雪茄,微笑道:“若是博士果有意思和他同行的话,我也只好让他陪博士一趟。”
西门德这就坐起来,两手互抱了拳头,拱了两拱道:“那我不胜感激之至!
这个学校若办得成功的话,皆老先生之赐。”
他说到这里,便不再提生意经,只是和他商量着学校如何自给自足。
区老太爷对办学校,感到兴趣,对办义务学校,尤其感到兴趣,因之和西门德谈下去,并没有对亚杰的行为再加批评。
经过半日的谈话,区老先生晚间便请博士吃饭,又把那虞老先生约来作陪,不用博士说什么,老太爷早把他自筹经费要办工读学校的话,代为告诉了。
虞老先生在饭桌上听了,十分高兴,将面前放的酒杯,高高举起,向对坐的博士敬着酒道:“这份毅力,兄弟十分佩服!
我们对喝一杯!”
西门德笑着端起酒杯来,高举过了额头,从手底下望了虞老先生道:“当勉力奉陪一杯!”
说完,拿起酒杯子一饮而尽,喝得刷的一声响,翻过杯子来,向虞老先生照了照杯。
虞老先生笑着,也把酒喝干了,向他望了望笑道:“博士既有这个计划,为什么不和我提一提?我们这年老无用的人,别的不能做,关于这一类社会事业,总还乐于尽力。”
西门德道:“像虞老先生这样年高德劭的人,来到我们学校作董事,那是再好没有的事了。
只是交浅言深,不敢贸然相请。”
区老太爷向虞老先生笑道:“那么,我来介绍一下,就请虞先生作个发起人吧!”
虞老先生听了,还没有答复,西门德放下筷子,突然站了起来,两手又一抱拳头,笑道:若以办义务教育而论,老先生是决不会推辞的,只是由我来作创办人,却不敢说能否得着老先生的信任?“虞老先生道:“言重,言重!
请坐,请坐!”
西门德坐了下来,且不继续请虞老先生当董事,手扶了酒杯待要举着要喝,却又放了下来,然后昂了头叹口气道:“其实这样的事,真不应当今日今时,由不才来提倡,现在知识分子,自顾不遑,而又决不肯放松子女们的教育。
公立学校,虽然是打开门来让人进去,然而这学费一关,就不容易闯过。
即以我们的朋友而论,就有许多人为子女教育费而发愁的。
所以这种工读学校,自给自足的教育办法,有推行之必要。
当然,一个学校,不足以容纳多少人。
但是只要办得好的话,我们不妨拿一点成绩去引起社会上的兴趣,让人家三个五个跟着我们办下去。
这样纯粹尽义务的教育,和那开学店的学校,恰好两样,越办得有声色,越要多多筹款,而完全靠人捐款,又太没有把握。
因之仔细想了一想,只有自己去作生意,反正是赚来的钱,便是全部都拿出来办学校,也不算损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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