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为自也不料西门德有什么变化,听了这话便匆匆地出门去叫了四名力夫来搬纸烟。
西门德却也很干脆,将四箱纸烟已先搬到了书房外等候,并把甄有为写的那张借据也交给了他,因笑道:“还有一箱纸烟,堆在老妈子房里,老妈子锁了门,过江去了,对不起,请你明日来搬吧。
你当然可以相信得我过,我不会把你的烟吞没了。”
甄有为心里明白,这是西门德闹的报复手段,谅他不敢真的把烟吞没了,只得先抬了那四箱子烟走。
到了次日他来搬纸烟时,恰好是西门夫妇二人全不在家。
第三日再去,西门德不在家,太太在邻家打牌,直等了小半日,方才把纸烟箱抬去。
甄有为吃了这一回憋,怎肯甘心?他知道西门德现在经济活动,是两条路子,拿了他本家西门恭的钱,加入到蔺慕如手下那个小组织里去混,完全是白手成家。
费了几天的工夫,调查得了西门德不少的弊病,他便写了两封长信,一封给蔺慕如,一封给西门恭,把西门德的弊病详详细细的揭露在里面。
这西门恭是由国外新回来的一位阔人,住在郊外一位朋友家里。
自然,这朋友是相当的知己,也是相当的阔人。
阔人的规矩,每逢星期六下午是要坐汽车回到疏建区去看太太的,这西门恭的居停计又然,也是如此,按期回乡间的。
回来之后,就要和西门恭畅谈竟日。
这日晚餐既毕,计又然饱食无事,口里衔了真吕宋烟,卷了湖绉棉袍的袖子,踏着拖鞋,背了两手在身后缓步走到客室来找西门恭闲谈。
这西门恭是老于仕途、年将六旬的老公务。
抗战以后,他私财不无损失,仅以北平、南京两所公馆而论,所牺牲的,已不下二十万。
年岁这样大,若不赶快设法,此生就没有恢复繁荣之望了。
可是他在仕途上,又不是接近经济的,要靠原来的职业弄回以往的损失,当然也不容易。
所以他这次来到重庆,就把银行里的存款尽量的拿了出来,交给西门德出面去替他经理商业。
既然是经商,目的只在弄钱,西门德是怎样去弄,就在所不问。
何况西门德是一个博士,也不至于胡来。
这日忽然接到甄有为一封信,指出西门德许多弊病,他不免坐在沙发上吸着雪茄发愁。
计又然一走进门来,向西门恭笑道:“恭翁好像有一点心事,为什么坐着出神?”
西门恭先站起来让坐,然后叹了一口气道:“你看作事难不难?以西门德博士身份之高,和我有本家之亲,这是极为可托的一个人了。
可是据人写匿名信来报告,他竟拿了我的钱大作他自己的生意。
说是他在半个月之内,买了洋房,太太买了一斤多金器,我自己还是住在你这里,他倒买了洋房了。
黑市收金子,我自己也嫌着过于不合算,他倒整斤的替太太打首饰。”
西门恭好像不胜其愤慨,说话时不住将三个手指头敲着茶几边沿。
计又然坐下来望着他摇摇头笑道:“作生意,你实在是外行。
这样的事,你应当托一位在银钱上翻过筋斗的人管理,至少也当找个商人经手,你弄一个穷书生管理,正是托饿狼养肥猪,他有个不把自己先弄饱的道理吗?”
西门恭道:“我也不是完全托他经管,不过由他在这里拿了钱去交给国强公司。”
计又然听了这话,在嘴角里取出雪茄来在茶几上的烟灰缸口,慢慢敲着灰,歪着头沉吟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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