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只说了这几句话,小张飞由那边跳过来了,对王裁缝拱了拱手道:“掌柜的,我们都是南边人,这事不能这样了结。
你得出来帮我一个忙。”
王裁缝道:“他们都愿意,你不能管,你老在我案子上闹,耽误工夫,我要辞你的工了。”
小张飞一看玉如站在一边发愣,便向她道:“你是知书识字的,我凭着你,讲讲这个理。
这里同事的老李,和我一个把兄姓董的,都共事,我把兄在北京,他就和我那把嫂有点不干净。
我那位把兄,是个无用的人,管不了那位把嫂,他一气就扔下家来不问,跑到南方去了。
老李这小子,越来越胆大,他就每天到董家去,居然霸占,我说大家是个面子,不要去了。
他不但不听,带了那个臭娘们,今天逛庙,明天听戏,同进同出。
朋友街坊,等他们过去,谁都说一声野鸳鸯。
我听了不知多少,耳朵里真有些受不了。
今天我又说他两句,他说我是讹他的钱花,你想,我自己又没有媳妇,我要借女人来讹人的钱,我不会讨个媳妇当王八去吗?”
王裁缝瞪着眼睛大喝一声道:“你这是什么话,当着少年妇女,你居然说了出来。
你还不给我滚了过去。”
小张飞道:“说这两句话,这也犯什么大忌讳吗?”
说着,就走开了。
玉如望着他后影,耸肩一笑,就走回卧室来,只见王福才横躺在炕上,望了她一望,一字不提。
玉如换着衣鞋,向旁边椅子上一坐,将衣鞋抛着向椅子上一堆,用手捶了一捶头道:“今天……”
王福才由炕上坐了起来道:“怎么样?钱。”
玉如道:“倒霉,今天去的时候,他不在家。”
王福才道:“他是谁?”
玉如道:“是陆大爷。”
王福才道:“陆大爷就陆大爷,何必叫得那样亲热。
刚才小张飞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玉如道:“怎么没有听见?我又不是个聋子。
而况人家还是对着我说话呢。”
王福才道:“既是如此,你不知道他句句话都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我不能受。”
玉如笑道:“这年头儿要顾廉耻,就没有饭吃。
你不要看小张飞鲁莽,他说的倒是有理。
我猜他,就是讹老李的钱。
若是他有媳妇儿的话……这一对野鸳鸯,有一个,也许不是他的把嫂。”
王福才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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