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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排调酒用的工具还在,新口味只完成了一半,空荡地摆着。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等那对男女回来,又合唱了一首对唱情歌后,见包房闹闹哄哄气氛还不错,她才跟祝多枚打个招呼离开。
直接去了411.
推门进去。
关门。
他就仰头躺在沙发上,曲着长腿,一只手垫在脑后,一只手把玩那枚蓝色弹力球,砸在墙上,抓住,再砸,抓住。
小九认得那枚弹力球,也不陌生他此刻突然低沉的气场,他们之间是应该聊一聊,但她不想在现在,她不愿意再跟孙锡吵架了。
于是坐了一会,站起来:“要不你先忙,我先回家了。”
他却突然开口:“是因为那些信吗?”
小九站在那,一步都动不了。
球砸在墙上,嘭地钝响。
他说:“我不是就放在那了吗。”
小九想起那个她见过很多次的,今天早晨他还特意提醒过的牛皮纸文件袋,这个时候了,她没法否认,只说:“你也没有说让我看。”
球又砸了一下,抓住。
“我以为你如果好奇,早就问了。”
“那是你的隐私。”
“我的隐私,呵。”
球又狠狠砸下去,更响,他冷笑了下,再接住。
小九忽地被激起怒意,看他:“你笑什么?”
孙锡又砸了一下球:“没什么。”
她就更气:“孙锡你能别玩那个球了吗?”
孙锡忽然把球用力丢向一旁,翻身坐起来。
小九以为他生气了,眼神躲着他,随着那枚弹力球滚落在地上,忽上忽下,最终钻到看不见的沙发底下后,才慢慢转头看向他,只一眼,硬生生打了个冷战,抖了抖。
他手肘撑着腿,微微弓着背,抬头直视过来,抿唇,眼底红润一片,尽管他故意用力控制,想像往常一样沉稳,或者耍狠,但脸上的脆弱和痛苦一览无遗。
他艰难地,试探几次,才一鼓作气开口,说出他生命里隐瞒最深的,最难堪,也是折磨他最严重的一切。
那雷池,禁区,他攥着拳,跃了过去。
看着小九,说:“你想让我自己说是吗?好,那我告诉你,那个丁满光说的没错,他确实一直给我写信。”
“那些信里,他告诉我当年案子的事。”
“我妈的事。”
“他在监狱的事。”
“他妈的他事无巨细!”
他带着哭腔,咆哮。
然后稳了稳,说:“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小九犹豫片刻,她看得出他此刻不好受,她不忍心,可还是问出了口:“信,是从三年前给你写的吗?”
“是,就是他患了癌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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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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