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玉心毒是都城里出了名的,当年纵马踩折了别人的腿,如今又险些再害了人。”
谢潮缩进被子里装睡,紧闭着眼不肯听。
他娘扯开他被角继续说“薛俏的婶母是陈家大房嫁出去的姑娘你知道吧,与陈玉同辈,大她十来岁,叫阿漠。
庶出的姑娘,被主母磋磨好几年,嫁人时还是胆小怯懦的性子来着。”
谢潮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谢母。
谢母继续说得热闹“没想到嫁到薛家倒得薛家那个嫡子喜欢,从妾抬了正室,性子也立起来了,强硬不少。
陈家当初也做过这种贵妾变成正妻的荒唐事,薛家也有样学样,倒还是他们陈家姑娘得了好处。”
谢潮把被子拉过脑袋,在被子里叹了口气。
“关键的来了薛俏这个婶母带着薛俏到陈家找二房讨公道去了”
谢潮无奈地坐起身,“娘,您就让我清静一会儿吧。
那陈玉若是真的害了薛俏,薛俏得婶母帮忙讨公道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
谢母拿扇子轻轻打在儿子脑袋上,“这下陈家可要家宅不宁了,大房嫁出去的姑娘跑来娘家说理,他们没脸,二房的女儿差点儿害了人理亏,更是没脸,说不得还要怨大房养出个狼心狗肺的姑娘。”
“娘,儿子想起好几日都没温了,您帮儿子拿两本过来吧。”
谢母瞪儿子一眼,“你不听我和你爹说去”
谢潮在心里碎碎念对不起了爹,反正你也听娘唠叨十几年了,不差这一回
姜容也从祖母那儿听得了薛家和陈家的事。
祖母话里话外都是对陈家的批判。
先批陈家阿玉性歹毒,再说陈家阿漠白眼狼,不顾娘家脸面。
最后做总结“你说你非要给允梁定这么一门亲,到时家宅不宁,允梁是要怨你的”
邵允梁不在,老夫人说话也没了顾及。
姜出浑不在意,正细细去女儿的脸,先笑着和姜容说“就快好了,别担心,一定不会留疤的。”
又恭敬回应母亲“允梁是个有孝心的,我也拿他当亲生儿子待,必不会逼他。
若他不愿意,那便算了。”
姜容才吃过晚饭,最的煎鱼也不许她碰了,她吃了九分饱略歪在垫子上,跪坐得不怎么规矩。
她似乎一回到父亲身边,无条件的迁就又让她的懒散性子慢慢复活了。
从前在梧州也不至于这么没规矩的,还是知道有人给自己撑腰。
果然老夫人见了她的样子嘴角一沉,不赞同地轻斥她“怎坐没坐相”
姜出犹还笑着,表情自然,“阿容伤还没好,许她自在几日罢。”
老夫人知道自己拗不过儿子。
儿子虽说笑着同自己打商量,但说出的话轻易是不会收回的,他宠女儿就没个限度,非把女儿养得无法无天不可。
老夫人脸还黑着,但话头转开,继续说方才未说完的话。
姜出见女儿默默地又把背挺直了,心里心疼,转头和她说“别在这儿呆着了,早些回房上药。”
姜容眉一挑,笑着和祖母父亲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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